寧楚的理智告訴他,他已經和徐子陵在一起過,不能再和寇仲牽扯不清了,他們三人的關係會因為這樣分崩離析。但理智歸理智,寧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頭一次在身體深處感到了巨大的渴望,寇仲的唇和手像是有魔力一般,所過之處像是掀起了燎原大火,徹底焚燒了他所剩無幾的理智。

他感覺到自己被他放倒在有衣服鋪墊的地面上,衣服的下面就是乾燥的草墊,偶爾有幾棵細草穿透了衣服布料,淺淺地刺入了他的背部,帶來一股麻癢的感覺,讓他不由得胡亂地扭動著身體。

“別再動了……小楚……我是想要溫柔點的……”

他在說什麼?寧楚昏昏沉沉間,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乾渴不已,他就像是被綁在柱子上被火焚燒的祭品,想要抓住些什麼,伸出手去,卻抓到的只是空氣。

像是察覺到了他的不安,寇仲導引著他的手攬住了他寬厚的後背。低頭看著身下人微微發抖的低喘模樣,寇仲忽然升起了一股想要欺負這人的念頭,他一手撐著自己的身子,一手握上了寧楚已經顫顫挺立的那處,俯身在他耳邊淺淺地說道:“想要嗎?想要我嗎?”

寧楚的喉嚨間冒出一連串意義不明的抽氣聲,像是怒極了想要罵人,更像是小獸在悲鳴哀求。

寇仲慢慢地摩挲著,時而用力時而輕柔,這種事像是可以無師自通般,他只聽寧楚的喘息聲,便可以知道怎麼樣做可以讓他舒服,可以讓他欲生欲死。

寧楚只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他和跋鋒寒做的時候,從不會讓他碰觸自己那處,每次只是用後面來達到頂峰,他甚至懷疑自己因為淡泊心情而絕情絕欲了。和徐子陵在一起的那一次,更是沒有玩什麼多餘的花樣,而寇仲的手掌本就帶有令他無法抵抗的灼熱長生氣,現在他整個人就像是被拋進了熔爐中,感覺半邊身子都已經開始焚燒殆盡了。

寧楚咬緊了牙關,終是沒忍住,狠狠地一口咬在了寇仲的肩膀上,在自己的唇間嚐到了一絲甜腥的血腥味。

寇仲輕笑了起來,手中報復地一使勁,換來寧楚一聲尖銳地呻吟。

“噓……小聲點……你不想黑墨那小子看到我們在幹什麼吧?”寇仲永遠知道如何掌控寧楚的弱點,在感覺到懷中的身體因為他的這句話而僵硬時,寇仲臉上的笑容變得越來越深。寧楚可能是沒注意到,但是他還是聽到了黑墨之前就走遠去捕獵了,否則他又怎麼敢對寧楚動手動腳?

寧楚卻不知道黑墨早就已經走遠了,在他心裡,黑墨不僅僅是陪著他長大的黑豹,而是他的家人。儘管他知道黑墨就算看到,也不會理解他們在做什麼,但他還是難免緊張,把嘴邊的聲音逼回喉嚨裡,只變成了一聲聲淺淺地抽氣聲,低低地迴盪在窄小的山洞裡。

“吶……乖……說說,是不是想要我?”寇仲鍥而不捨地在寧楚耳邊追問道。

寧楚已經幾次被寇仲逼到頂點,又被他硬生生地拉了回來,若是換了平日,他的心臟早就受不了昏過去了,偏生寇仲還用長生氣支援著他,被慾望折磨得筋疲力盡的寧楚只能徹底拋棄他的堅持,胡亂地點了點頭,拉過寇仲的脖子,主動吻了過去。

寇仲的心中一陣狂喜,卻並沒有給寧楚一個痛快,而是一邊吻著他,一邊堅定地將身體緩緩下沉。

疼痛讓寧楚反射性地咬緊牙關,也不知道是咬破了寇仲唇間的哪處,血腥味彌散在兩人唇齒間,徹底掀起了抵死纏綿的序幕。

有關於那晚的記憶,寧楚始終是模模糊糊的,或者是不想回想。他只是隱約地記得自己像是在火中被焚燒的一柄劍,烈火纏身,然後被人捶打,繼續焚燒,往復迴圈,過了好像漫長得無法形容的時間之後,才徹底解脫出來。

當寧楚再次睜開眼睛時,他已經躺在了床上,身體酸澀得根本不像是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