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驚,左手刀再上時,手臂與身體已經被纏在一起。

只是白光一閃之際,李飛全身從頭到腳密密麻麻都是白色繩索,深深地勒了進去,把他捆得象個紡線團,“啪”地摔在道士面前。

李飛運勁一掙,沒有一絲鬆動,白繩在皮肉中陷得更深了,他雙足勉強蹦了起來,但被他甩丟出去的飛劍已飛了回來,“唰”的一聲直奔咽喉,快如疾電。

李飛感覺劍芒冷氣刺入咽喉,已經從後面透了出來,不由心如死灰:完了,終於要死了,那天在東河城沒死在他劍下,今天還是沒能逃過他的劍……

但是那把寶劍卻突兀地停住了,劍尖離他喉嚨只有五寸,嗡嗡震動,劍光映得他臉上忽青忽綠。

道士冷冷看著他:“你現在還有何話說?”

李飛哼哼幾聲:“沒什麼話說,想殺就殺吧。我早說過太上教都是卑鄙之徒了,表面上跟我鬥劍,卻暗中使法寶,無恥啊無恥,八十歲的老奶奶都比你‘有齒’一點。”

道士瞋目怒道:“技不如人還有臉耍賴,誰說戰鬥不能使用法寶了?快說,你偷學了多少昊天劍法?”

李飛不屑道:“我使的哪一招是昊天劍法了?打不過人家就找藉口,虧你還得意洋洋,太上教的劍法一文不值,公平戰鬥你根本不是我對手;太上教的道士無恥之極,不是靠門派恃強凌弱就是靠人多取勝,再要不就是靠法寶偷襲取勝!”

道士勃然大怒:“你輕視我尤可,本教乃是當世第一大教,為教門之表率,天下無人不尊,豈能容你輕辱,死到臨頭了還敢信口雌黃!”

“你是太上教的道士,你的言行就代表太上教,第一大教倒是真的,天下表率嘛……哼哼,哈哈。”

李飛不往下說,一臉不屑卻比臭罵更為可惡。道士怒極,突然收劍在手,左手掐了個法訣,李飛身上的繩索化為一道白光倏地收入他袖中。

“我今天便不用‘千絲鎖魔繩’,讓你輸得口服心服!”

李飛暗喜,他原本以為必死無疑,見這個道士對自己的門派有極度的榮譽感,故意刺激他,想不到還真得逞了。他還不放心,問道:“如果你用了法寶呢?”

“我百里志言出必踐,若是不能憑劍法勝你,寧可自刎於你眼前!”

“那也不用飛劍和法術?”

“就不用飛劍和法術!”

“好道士,你要是真能說到做到,我就承認太上教還有好人,死在你劍下也不冤了。”

“本教劍法博大精深,豈是偷看秘笈就能破解的,看好了!”百里志說著擺了個進攻的招式,卻並不搶攻。

李飛長嘯一聲,雙刀翻飛向他攻去,碎雪刀法淋漓盡致地施展開來,快如疾電,密如狂風暴雨。百里志不緊不慢,一招一式使得中規中矩,有守有攻,顯然遊刃有餘。

他的許多招式李飛都清楚,但他一招沒有使老,新的一招又出;或是一招明明變化已盡,突然又生出新的怪招來,招式是死的,而現在被他使活了。

昊天劍法是太上教上千年來無數高手心血凝練而成,非同小可,百里志在這些劍招上浸淫了二十多年,真正得心應手,熟能生巧;而碎雪刀法只是武松自創,並不算高明,李飛練習也不過一兩年,很快就相形見絀了,若不是他研究過昊天劍法,恐怕連十招都未必能接住。

鬥了數十招,李飛越鬥越吃力,只覺對方每一劍都重如山嶽,身不由己向後退去,心知憑碎雪刀法不可能勝得過百里志,已生出頹廢之感。

可是輸就等於死,他怎能就這樣服輸?剛才一箭射得百里志狼狽不堪,可見他的靈炁對真氣是有剋制作用的,如果能調動全身所有靈炁注入刀中,百里志絕對不敢與他硬碰。

但問題是他貫通的穴道雖多,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