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論輩分卻是符古天的師兄,現在符古天為了鞏固勢力大力招攘他,他也是長老級的人物了,今天這一撥人便由他指揮。除了這一批人外,附近還有七八隊人馬,大部分是幽玄宗的道士,少數是太上教和明霄宗趕來助陣的。

屋內一個道士低聲說:“師伯,方才照了一面,我覺得外面坐著的那個人有些眼熟,像是……像是當年的神箭小子李飛。”

整個酒館內立即靜了下來,好多雙眼睛往外盯著李飛的背後看,李飛卻像是完全不知道,自斟自飲悠閒得很。

另一個道士斥道:“胡說八道,神箭小子不就是千面人妖嗎?”

前一個道士辯道:“哪會一樣?千面人妖李飛千變萬化,沒人知道他的真面目;而神箭小子李飛的面目卻是固定的,三十多年前在爐前村我見過,去年在無相城外我也見過,絲毫沒有變化……外面那人真的很像。”

幾個道士手按劍柄站了起來,苟道舉手製止:“他是成了魔奴後才會千變萬化,但卻變不回原本的身體,所以後來再也沒有以本體現身過。外面那人固然有些根基,卻不會超過十年火候,天下容貌相似的人多的是,絕不可能是他。今晚大事要緊,驚動了魔崽子反而不好,你們就不要多生事端了。”

眾人不敢再多事,都坐回去低聲說著話,依舊是議論著李飛這個大魔頭,聽得李飛暗自發笑。

李飛一壺酒喝完,正要叫小二再拿酒,外面黑暗中馬嘶聲和木輪車軸轉動聲響起,另一邊的路上四個穿著環釘棉衣和護胸鋼甲的官兵押著一輛馬車,踏著厚厚的積雪艱難而來。

“終於有歇腳的地方了!”穿著破棉衣的車伕鬆了一口氣,拉著馬往小酒店走來。

一個兵勇摘下頭盔,抖得積雪亂撒,往桌子上一敲,高喊道:“小二,快拿酒肉來,再拿些草料餵馬,歇完還要連夜趕路呢!”

車伕苦著臉道:“軍爺,就是我能吃得消,我這馬也吃不消啊,還是等明天再走吧?”

“放屁!”兵勇大怒:“格老子的,這是獻給七皇子的貢品!貢品知道嗎?趕不上時間,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要砍掉!”

店小二跑出來,也是苦著臉:“各位軍爺,酒肉還有,草料卻沒有,本店是歇腳的小店,不是客棧,不留宿,不餵馬……”

另一個兵勇一把抓住他提了起來:“開店不餵馬?看我一把火燒了你這破店看有沒有!”

店小二嚇得直哆嗦:“軍爺,小店真的沒有草料,你就是燒了也沒有啊。”

前一個兵勇道:“要是沒有草料還真走不動了。算了,人先吃飽了歇一歇再說吧……呦,怎麼這麼多道爺在這兒啊,不會打擾了各位吧?”

幾個道士哼了一聲,沒人搭理他們,幾個當兵的平時橫行霸道,但在道士們面前卻不敢狂,也在草棚裡坐下了。

李飛暗暗驚異,因為他發覺這四個兵勇和車伕都有很高的修為,重手重腳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似乎他們也是別有目的。

四個兵勇坐下不到五分鐘,黑暗中遠遠傳來三聲夜梟叫聲,店內的道士立即停止了說話,接著快速衝出酒店,一個個如臨大敵。

苟道士道:“天助我也,他們真的出現了,走!”說著領著眾道士飛奔而去,雷良等五人也急忙跟了上去。

眾人背影剛消失,四個兵勇和車伕也離座而起,掃了一眼李飛,丟了馬車往那邊跑去,個個目**光,身手輕靈,哪裡是普通的兵卒了?

店小二和掌櫃的衝出店來,叫苦不迭:“這些天殺的強盜,幾乎把我們的酒肉都吃光了,卻一文不給,這叫我們怎麼活啊!”

只聽“呯”的一聲,兩人轉過頭來時李飛已不知去向,桌上卻有一塊十兩重的金子深深陷在木桌裡。

“咦,這,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