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它的話,它給了他力量,代價是,它存在於他的身體裡。

他可以感覺到它的存在,明明張揚著,卻靜靜的縮在一角。

“你是我,我是你……”

那骷髏說道,它溶進了他體內化作了無形的力量存在著。

“你是我……我是你……”

他想著那骷髏空洞的眼,驀地大笑一聲。

“沒錯,你是我,我即是你!”

“皇上,綠大人來了。”

“讓他進來!”

一位身穿藍色官服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他向皇上跪安,“皇上萬福。”

“起來吧。”

“謝皇上。”

***

春去秋來,歲月如梭。

大病初癒,她一下榻,便忙了起來,此時正好在庭院摘菊。

皇上已撤令不再對她行使任何刑法,只讓她安安靜靜的呆在這裡。

不再是娘娘,沒有那尊貴的身份,她得和天池內的婢子們一道日出而作,日落而夕。

菊花同樣可以做糕點,身份恢復到最初,她只是個小宮女,小小的糕點師傅。

見不著皇上,見不著軒祁少,她的生活很平靜。

只是偶爾遭年長的宮女欺辱一番罷了。

就這樣吧,就這樣平靜下去吧……

卻是……

“啊!”

手指竟被菊梗劃傷了!

指尖的血珠冒出出來,她看得愕然。

一滴一滴,只是小小的傷口,卻好似條大口子,血流不止!

怎麼會這樣……

血溢,大難,天變。

爹說,她的血很珍貴,她的血絕不能給煌一族。

但因何而珍貴,為何煌一族執著,她不知道。

天要變了嗎?

她望著天,壓下心頭的恐懼。

原來是陽豔高掛,卻瞬間烏雲密佈。

她再回頭望著自已的手指,血雖已停,卻染了大半的菊花。

血色的菊花!

不詳的徵兆!

“發……生……什麼事了——”

永遠也得不到的寧靜啊。

天空,雷電交加,伴著傾盤大雨!

這是天朝一百五十年以來第二場大災難!

血的菊花 。。。

那是祈善堂內,永遠給明朝高深莫測的軒祁少失去了笑容。

祈師在燒龜殼,那是用來占卜的道具。

在燒到一半時,龜殼突的崩裂成兩半,銀盆內腥紅的碳跳出,濺了一地。

“軒大人!”

那碳火燒著了軒祁少的白色錦袍,驚得明朝臉色大變驚呼一聲。

“沒事。”

他抬手阻止他過來,伸出纖長的手指撿了那袍上的碳,不畏灼傷的將它舉至眼前。

明朝看得心驚肉顫,卻也看得暗暗稱奇。

祈師雖一手捏著那碳,卻是一點事兒也沒有。

“出現了……”

他望著腥紅的碳,一臉的陰沉。

明朝聽不懂,卻從祈師嚴肅的表情知道似乎是有某些讓祈師傷腦的事發生了。

“軒大人,這個世上沒有您辦不成的事,請不要擔心。”

明朝安慰道。

他轉過頭看著明朝,笑得高深莫測,卻也贊同的附和:“是的,沒有我辦不到的事……”

***

染了血的菊花,是殺戮。

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傲天澈來接她了。

“跟朕回宮,沒有人會再傷害你。”

他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