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籠罩全城,不過今日所有人的焦點,都已經匯聚到了加勒城議會山下的中央審判所。

審判所外,那一根根巨大大理石柱周圍,圍聚了大量人群,這其中有新聞公會的記者們,也有自發來此的加勒城居民,人頭攢動的模樣,甚至比上一次阿貝利接受審判時還要多上不少。

隨後一位新聞公會的年輕記者,抬手看了一下手錶,張嘴開口道:

“這對方流雲的審判應該已經開始了一個小時,也不知道現在裡面是何種情況,奈何這次審判不同以往,在最後做了改變,採取的並非公開審判,而是圓桌議會表決制,一般人不被允許進入審判庭內。”

年輕記者的話音落下,其身旁一位年歲較大的人影,點點頭,開口回應道:

“這種制度在加勒城這麼多年建立以來皆鮮有使用,適用於案情複雜棘手,就連大審判長都無法獨立判罰的情況,最後由圓桌議會進行舉手表決。

“不得不說,這方流雲還真是對我胃口,那天夜裡一人一機甲,一路橫掃,現在回想起來,還是令人熱血澎湃。”

“誰說不是呢。”

不得不說,隨著這些天阿貝利一案的隱情被髮掘,以及輿情的發酵,使得加勒城坊間對於方流雲的支援聲音亦愈來愈多。

不過外面眾人的討論,無法影響到中央審判所內部的絲毫,而穿過審判所那巨大厚重的金屬大門,一路向內延伸,便可看到巨大的審判庭內,七個巨大的座位,高立上首。

座位之上,來自加勒七大家族主事者的圓桌議會成員端坐,目光注視而下,注視著下方接受審判的年輕人。

正如外面的記者們所言,因為採用的圓桌議會表決制,因此整個審判庭內坐著的人數並不多,都是加勒城內的核心人員,屬於各行各業的精英人士。

偌大的審判庭內,寂靜無聲,同時屬於方流雲的辯護席前,身材挺拔的杜子騰,獨自一人傲立,而他的對面,提起訴訟的訴訟席前,站在一排中央調查局的調查員。

此時對於方流雲的審判,已經進行到了關鍵時刻,作為辯護方的杜子騰,已經提交了自己所收集到的所有證據,正面帶自信,注視著上方的大審判長。

加勒城大的審判長,是一個頭發皆白,面色和藹的老人,同時其也是七大家族之一米爾斯家族的族長,值得一提的是,米爾斯家族一直深耕於加勒城律法方面,並且老米爾斯已經在大審判長這個職位上坐了將近十多年。

下一秒,米爾斯大審判長將目光從杜子騰的身上收回,掃視下方一圈,看向審判庭中心處目光低垂的方流雲,蒼老的聲音傳出:

“我們已經聽取了被告方所有的辯護證據,那麼換另一方,請原告進行辯駁證據的提交。”

“好的,大審判長,我們在此對方流雲追加如下指控,蓄意顛覆加勒城之罪。”

此指控一出,整個審判庭盡皆譁然,眾所周知,在巨獸肆虐的曠野之上,城池是東野地人類最牢固的庇護之地,因此顛覆城池之罪,在每個地方都是最嚴重的罪責之一!

“被告人駕駛機甲,對九號公路,花枝體育場,以及鶴山區的大部分地方造成了巨大的破壞,損壞的公共建築不計其數,同時在城衛軍等武裝人員的警告和防禦之下,其任何停下來的意願,反而直接爆發了最激烈的衝突,造成了無比惡劣的影響已經損失!”

中央調查員這道指控聲剛落,面色凝重的杜子騰,猛地上前一步,擲地有聲的話音接著傳出:

“我方並不認同這個罪責,雖然我方造成了一定的破壞,但是我剛剛也申明瞭,這些損失絕大部分都是因為機甲交戰引起,另一方面,方流雲極好的控制了自己所駕駛的機甲,並未造成平民死亡,甚至連城衛軍的武裝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