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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生平第一次住院,院裡是各種各樣的骨折,受盡各式的手術。自此,我知道什麼叫病痛。
1983年9月1日上小學,第一天被留級生在胯間踢了一腳,受驚,以為到學校受教育就是給人欺侮,一個星期不敢到學校。後來,學校要求學生輪流帶鑰匙開校門。我特意早起,至校門才發現鑰匙丟失,又一個星期不敢到學校。因為沒有接受過學前教育,數字數不到100。做數學題就極大的難為我了。不過我有傻辦法:用自備小竹管來計算,做一題10加20,得點出10條小竹管,再點出20條,然後再加一起點,可能點錯,往往是28或者29。老師叫我上黑板寫漢字,寫個“四”,我一慌,就鑽桌底。老師火大,下課留下來,叫我寫滿黑板“四”字。老師看後,語重心長的說,“你的字是班裡寫最好的。不是不能學,而是沒有進入學習的狀態,還是留一級吧!”
1984年9月1日我留級,再讀一年級,一年級都留級,屬於笨到無可救藥型的那種了。誰知道,我智力好像突然開發了,每一篇課文都背了出來,粉筆字都寫特別好,於是老師讓我做助手,出題給同學做,在一年級下半年給我做了班長。這一做一直做了8年。
1985年夏天,學校操場放電影,要收門票,小孩子可以免票。我在收票的地方跑來跑去,一男人伸出腳來,我摔了個嘴啃泥,下巴磕破,滿嘴是血,胳膊肘兒擦破皮,血肉模糊。我勉強從地上爬起來,看到一張笑得十分猙獰的嘴臉。我發誓要記住這本與我無冤無仇的臉。後來,到了初中才發現這張嘴臉竟然是妹妹班主任的丈夫,還是親戚的親戚。我已經十六就學會了“得饒人處且饒人”、“饒人不是痴漢,痴漢不饒人”的道理。我算寬恕他了!
1987年2月,我跟堂弟玩耍,他推倒一排石牆籬笆,我躲之不及,一碎石砸於腳後跟,蹭破了皮,結果細菌感染,從腳後跟開始,往上,至大腿,至腰間……最後送至醫院,烏鎮醫院住了一個月,說已無可救藥,建議到省城或者上海醫院求治。後來到浙醫一院求治,說是細菌感染引起的疑難性慢性腎炎。住院一直住到7月份。隔壁病房都是白血病患者,天天有人在搶救,隔三差五的死人。這段時間,我對生命有了新的認識,認為生命是脆弱的,一顆石頭就可以摧毀強健的體魄(我自己),一滴血就可是剝奪一條鮮活的生命。至此,我就特別敏感。
1987年9月重讀三年級。醫囑以後不能從事劇烈體力勞動。我就讀書更是用心,成績可以說所向無敵。
1988年開始喜歡閱讀課外讀物,並且開始偷取學校的讀物,以豐富自己的學習知識。這一年,我參加全鎮小學生應知應會大獎賽,無可置疑的拿了一等獎,做菜包餛飩、智力題等等,幾乎手到擒來。一個老師說,這小子是個人才,絕對是個人才,看來這幾年的年級第一名都是他的天下了。父母和家族裡的人都認為“孺子可教”,從這一年開始,我決心成為我們生產隊的第一個大學生。
1991年上初中,初一下學期我被評為地級市優秀學生幹部,班主任說,這個榮譽是三年一評,每次只有四五個人,而你呢,叫學校要求集資,你總要帶頭交的吧?我說,“學校說自願的,再說,每個村的村委會都在收!”班主任說要卸了我的班長職務。我說,我辭去!可是,我在市裡得到的榮譽和年級第一名的成績,讓我無法辭去班長一職。
1992年我有些古惑仔傾向,跟不良青年混在一起,成績也明顯下降。一次學校統考,從遙遙領先變成年級第五名。一個政治老師上課看到我帶頭搗蛋,製造不和諧的分貝,就指著我鼻子說,“像你這樣的學生我見得多了,軋壞道了,敗落了!”說完,找來班主任再來訓我。我深受其辱,心想只不過發揮失常了點,何至要這樣說我。但是這件事讓我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