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人信嗎?”

“怎麼沒人信!若他所說之事為真。到時候陛下突然年輕幾十歲,天下之人自然會很快知曉,所有的人都會想到,是因為蕭去病!”

“好,就這麼做!”

親仁坊,安祿山回到了原先的東平王府,原本喧囂熱鬧的,全長安最豪華的府邸。此刻卻空空蕩蕩,昨天被殺死的三百多人大部分都被拖出去埋了,地上,花草上,牆壁上噴射的血跡仍然還在,觸目驚心,陰風陣陣。

原來他們經常議事的主廳,現在已經變成了靈堂,裡面躺著安祿山的兩個兒子,一最喜愛。寄予厚望的長子安慶宗,一個腆著臉叫自己阿爹的孫孝哲。還有他信重一名大將何千年正靜靜躺在裡面。

兩天前,他們還在密室裡謀劃著怎麼對付蕭去病,對扳倒他充滿信心;一天多以前,自己和他們還在這間大廳裡洋洋得意,等著蕭去病被激怒而犯錯,好抓他的把柄;然後蕭去病那惡魔就真的被激怒了,他一下掀飛桌子,但他的雷霆報復卻不是自己這邊能夠承受得了的。

局面變幻的實在太出人意料,現在安祿山才終於想明白,他那個威脅並不是虛張聲勢,故弄玄虛,之所以前面不用,只是怕後續的麻煩而已……

嚴莊從蕭去病府上回來了,帶來了那惡魔話:“……人頭暫時寄放在你脖子上,勿再生叛心,還可苟活性命,否則定殺你全家,千刀萬剮!”

“知道了。”安祿山神色木然道:“陛下已經削去了我的爵位,貶為范陽平盧節度副使。史思明為節度留後,著我戴罪立功,回范陽清除蛇牙。”

“主君有何打算?”

“還能如何?那惡魔心意昭然若揭,嘴上雖說還可苟活性命,實則等他大勢一成,必將再次對我下手,對河北胡人下手,對所有胡人下手,到那個時候,我們就死無葬身之地。”

“那惡魔定當是如此。”嚴莊氣憤道:“他現在居中原之地,興辦武學,練新兵三萬,又得天策府三千精銳將士為奇兵,大勢一成,必席捲天下!不知主君欲如何應對?莊誓死追隨左右!”

安祿山抓著嚴莊的手,感動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個時候嚴先生依然對我不離不棄,祿山此生必不相負。”

嚴莊臉上感動,心中冷笑,怎麼也是這句話。安祿山繼續說道:“我已經對陛下說了,準備即刻回范陽去,一切等到了范陽再說。”

嚴莊點點頭,便在這時,外面傳來高尚瘋瘋癲癲的聲音:“高不危寧當舉大事而死,終不能咬草根以求活耳!”

安祿山一下咬牙切齒起來:“若不是這狗賊總勸我造反,我何至於此。叫人割了他的舌頭,等回到范陽,我要活剮了他!”

嚴莊心有慼慼地出去傳令,兩人又商議了一會。兩天之後,蕭去病在得知這些訊息時候,也是沉默了半響,隨後灑然一笑:“全武林都會知道啊,那他們就來啊……”

嶽沐風想了一下,道:“要不要我們將事情的真相與他們說了?”

在幫何可兒全身推宮過血之後,第二天的時候,蕭去病又替嶽沐風和令狐流雲也推了一次。當然,兩人並未中毒,所以只推了上半身。一來呢,這個推宮過血的手法是兩派替自己找來的,兩人又盡心盡責替自己護衛何可兒和宅邸,也算是對兩人的回報和獎勵;

二來呢,蕭去病總覺得之前那個按摩的手法和經脈順序很有問題,也有研究改進的意思在裡面,經過三人的研究,這種推宮過血的手法已經被改善得相當完美了。

推宮過血後,兩人感覺氣血執行一下順暢了上十倍,力量的速度也大幅增長。因為這些原因,所以沐風和流雲以及他們身後的茅山派和樓觀派,都認為蕭去病是想用推宮過血的手法,讓李隆基變得更年輕。

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