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然,葉姑娘做詩之時,平康也在一旁。”曾平康笑著朝眾人說道。

幾乎是這一瞬間,眾人在確定了下來之後,都紛紛地將目光投放到了落銀身上,那個從開宴開始到現在幾乎沒說過話的小姑娘身上。

落銀微微抬頭,迎著眾人各異的目光,臉上微微帶著些笑意。不卑不亢,不討好亦不自滿。

饒是風朝岬方才已然見識到了這小姑娘的氣場,此刻還是不禁暗暗歎服——這小姑娘如此年紀,就能獨當一面。實在是太不容易。

落銀後方原本正打著瞌睡的少年人也忽然來了精神,方才那首詩他根本沒聽清楚具體,但此刻聽得這些不絕於耳的稱讚聲,不由地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會作詩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二姐十歲的時候便會作詩了……”他‘嘁’了一聲說道。

一側的男人聞言暗自在他胳膊上狠掐了一把,示意他閉嘴,少年痛的齜牙咧嘴險些叫了出聲,氣哼哼地轉過了頭去,一臉的不悅。

“姑娘好才情!”

“不知葉姑娘是哪門閨秀?”有人開始打聽了起來,畢竟樂寧什麼時候出了個才女。他們之前怎麼會一點兒風聲都未曾聽到嗎?這實在是匪夷所思啊。

落銀此刻終得開口,含笑道:“承蒙各位前輩謬讚了。”而後又道:“晚輩原先是青國人氏,前不久剛遷來樂寧,家中經營一家茶鋪為生。”

原來是個小家碧玉,之前又非樂寧人氏。也怪不得沒有聽說過,眾人心下了然。

“方才還聽曾先生說葉姑娘是去年青國晉茶會的魁首。”風朝岬朝著各位好友引薦道:“便就是那鼎鼎有名的黃金茶的研製者了。”

眾人方才聽落銀說家中有個茶鋪,只當是靠著父母來經營了,這小姑娘不過是位尋常的女兒家罷了,頂多是有些才氣,但現下乍然一聽風朝岬這番話,端是都驚異的說不出話來。

試問在場的各位。有哪一個沒聽說過去年一時炙手可熱,在青國高價被人哄搶,在夏國直接就是千金難求的黃金茶金沁玉!

而此時此事,這金沁玉的研發者,就在他們眼前,而且還是這麼個小姑娘——眾人焉有不驚奇的道理?

“葉姑娘小小年紀便在製茶方面有如此造詣。果真也是天資非凡!”眾人無不是誇讚有加。

縱然是方才一直蔑視落銀的少年,也是眉頭一挑,眼中閃現出了訝異的顏色。

去年的時候,僅有一小批金沁玉流入了樂寧,他耗費了整整一千兩銀子。才透過好友的關係弄來了不到一兩茶葉,所謂的物以稀為貴就是這個道理,雖然當初他儼然只是為了湊個熱鬧,想拿這黃金茶長長顏面,但不得不說,這黃金茶的確新穎獨特。

據說今年青國的徐家茶莊和鳳家茶莊都早早放了話兒,會大批生產金沁玉,他還準備拾掇著父親再儘早地弄來一些存放著。

誰知,忽然就得見了這金沁玉的主人。

“那黃金茶,在咱們樂寧可是實打實地千金難求!”有人開始笑說道:“就是不知道葉師傅今年來了樂寧,能不能多制些,也好讓我等一飽口福啊……”

“哈哈,沒錯兒!”

“李兄可算是說出了咱們的心裡話,呵呵……”

但凡是文人,幾乎沒幾個是不喜歡吃茶的。吃茶,幾乎是跟吃飯一樣,乃是日常之中必不可少的。

“諸位前輩言重了。”落銀微微一笑,遂道:“實際上,金沁玉只是黃茶中的一種而已,黃茶同綠茶一樣,乃是一種茶類,其中亦可研製出許多不同的茶種。”

見眾人都在聚精會神地聽她說著,落銀便又接著說道:“而今年,晚輩打算推出一種全新的黃茶來,同金沁玉大有不同——”

“哦?!”眾人眼睛俱是一亮,“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