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事情終究還是在按照它本來的軌跡發展著,只是胤祥,胤祥要怎麼辦呢?他會捲入怎樣的風波當中,而我們的命運,又將如何呢?

等待的日子,最是難捱,尤其當你等待的結果又是如此的可怕時,整個八月,數著日子,卻覺得一天過得慢似一天。這其間,我叫人送了封信給胤祥,寫信的時候,斟酌再三,這是個敏感的時期,任何一句話,甚至一個字,都可能成為最後判定我們罪責的依據,只是,讓我束手待斃,又何其的不甘。

信上,我問了十八阿哥的病,表達了自己的擔憂,叫胤祥好生照顧他的阿碼和弟弟,通篇冠冕堂皇,除了字依舊醜醜的之外,應該可以當作一篇合格的古代書信了,只在最後,寫了一句,時近初秋,天氣變化無常,不要為了圖省事,隨意揣測天象,要多多留意身子,時時增減衣物,我在京城盼他早日平安歸來的話。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清晰的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只是我已經沒有辦法寫得再明白了,盼望他懂得吧,這個時候,明哲保身,別為了自己不在意的皇位,付出半生痛苦的代價

信送出後,等待胤祥的回信便成了我每天重要的一項日程安排,掐算著往返路途上需要的時間,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心也一天天變得焦躁不安,只是這種焦躁和不安,又不能讓人看出來,心裡自然是煩悶異常。

比較起我的煩悶焦躁,京城裡卻是一天比一天安靜了起來,能打聽到的關於塞外的訊息忽然少了,京城裡留守的阿哥們也減少了走動,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但凡大事發生前,總會有這樣的一個平靜的時期,上學的時候,我們喜歡稱這樣的時期為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初三,這種平靜達到了一個臨界點。

康熙已經走在了自塞外返回京城的路上,不過畢竟還是有距離,傳回的訊息,已經是發生在幾天前了。

幾天前的八月二十八日,康熙在駐地發了這樣一條上諭,“嗣後諸阿哥如仍不改前轍,許被撻之人面請其見撻之故,稍有冤抑等情即赴朕前叩告,朕且欣然聽理,斷不罪其人也。至於爾等有所聞見,亦應據實上陳。”

閉門家中坐,我雖然不知這上諭因何而發,只是隨扈的阿哥中,十五、十六、十七三個阿哥年紀還小,胤祥是生性謙和,胤禎雖然毛躁些,不過性情也溫和,大阿哥我並不瞭解不好評說,只有太子殿下卻是出了名的暴躁成性的,難不成這次,他竟然打了隨扈的大臣不成?

忽然覺得,任何事情發生之前,都不是毫無預兆的,人的本性雖然不能改變,不過突然毫無顧及的變本加厲起來,也是闖大禍的預兆了。

閉門家中坐,我雖然不知這上諭因何而發,只是隨扈的阿哥中,十五、十六、十七三個阿哥年紀還小,胤祥是生性謙和,胤禎雖然毛躁些,不過性情也溫和,大阿哥我並不瞭解不好評說,只有太子殿下卻是出了名的暴躁成性的,難不成這次,他竟然打了隨扈的大臣不成?

忽然覺得,任何事情發生之前,都不是毫無預兆的,人的本性雖然不能改變,不過突然毫無顧及的變本加厲起來,也是闖大禍的預兆了。

九月初六日,十八阿哥的事情傳回了京城,這個八歲大的孩子,終究沒有熬過這一關,實在是讓人嘆惋,卻也無可奈何。

我知道,一廢太子,也就在這幾日了,說不定已經發生了,不過訊息還沒有傳回來罷了。太子的廢黜稱得上是他咎由自取,我關心的,只是胤祥而已。

只是,這些日子裡,依舊沒有一星半點關於胤祥的訊息傳回來。

倒是彩寧見日愁悶,經常勸我出去走走。

自從我進了十三阿哥府,日常的起居便是彩寧一手料理的,感覺上,她是一個很體貼的女孩子,年紀比我要小几歲,想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