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臉黑衣人冷笑:“現在不是你說話的時候,放誰走不放誰走,由我們兄弟說話。”

美姑娘臉色一寒,冰冷道:“由我說話,否則你們得到的姓華的沒有一個活口。”

這話誰都懂,美姑娘她是以死相脅。

這一著似乎有效,瘦高馬臉黑衣人遲疑了一下:“不姓華的他要是不願走,那可不能怪我們兄弟。”

佝僂老者鬚髮賁張,威態懾人:“你們明白就好,除非我倒下去,否則你們別想遂心如願。”

瘦高馬臉黑衣人陰陰笑道:“你聽見了,這能怪我們兄弟麼?”

美姑娘道:“老爹,不姓華的不只你一個。”

不錯,還有那名婢女,佝僂老者不走,人家怎麼走?這不是拉著人家一起死麼?”

佝僂老者道:“我懂姑娘的意思,不要緊,誰要走誰走!”

誰走,誰不走!

那名婢女沒有美姑娘膽大,早就嚇壞了,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瘦高馬臉黑衣人陰陰笑道:“我們兄弟看,兩個不姓華的誰也不願意走,這就不能怪我們兄弟了。”

話落,他就要抬手。

抬手的意思,當然是招呼兩個精壯黑衣人行動。

就在這時候,忽聽嘩啦啦一陣枝葉響,從那棵合圍的大樹枝葉茂密處,掉下一團黑忽忽的東西來。

那團黑忽忽的東西竟輕得像片樹葉,落地無聲,而且一落地就變得直挺挺的站在了那兒。

那不是東西,竟是個人。

這個人,年約廿多,穿一身粗布長褲,像個種莊稼的,可不,他穿著草鞋,挽著袖子跟褲腿,一雙小腿上還有不少泥土呢!

長得挺結實,有點黝黑,壯壯的,長而斜飛的兩道濃眉,大大的兩眼,黑白分明,挺直的鼻子,方方的嘴,嘴唇兒不厚不薄,混身上下透著英武透著勁兒。

只見他望著馬車這邊皺了眉:“田裡辛苦了,一上午,想找個舒服地方睡會兒不行麼?”

敢情是怪這些人吵了他的覺了。

美姑娘等都讓突如其來的這一下嚇得一怔!

定過神來,美姑娘跟佝僂老者沒心情說什麼,三名黑衣人則是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都沒說話。

只聽英挺莊稼漢又道:“你們沒聽見我的話麼?怎麼不說話?”

不知道他想讓人家說什麼?

瘦高馬臉黑衣人說了話:“你是那條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