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拿來蓋棚廠,容納人畜,也是不可能。他想了半晌,忽向秦玉鸞問道:“那兩位奸賊由那裡跑出來的?秦玉鸞辨一辨方位,遙遙一指道:“我大概是在那邊遇見他兩人!”於志敏說一聲:“好!待我去看看!”雙肩一幌,疾奔秦玉鴛所指處所。阿爾塔兒卻是不願放鬆一步,對諸女笑說一聲:“我也跟去!”纖腰一扭,也就走。王紫霜笑罵一聲:“死丫頭,變成他的柺杖了!”閔小玲道:“讓她纏著那人也好,省得再出亂子!”張惠雅笑道:“閔姐姐還不知道那痴丫頭啊?她只要敏郎不遇危險,什麼事都大量得很,也許會多弄幾個來討好!”閔小玲“呸”一聲道:“醋娘子輪到你當了?誰跟你說這個?”諸女不禁軒然大笑。於志敏一連幾個縱步,到達地頭,正要停步詳勘,見阿爾搭兒也已趕到,恰聽到諸女笑聲,也笑道:“你不快回去,她們都要笑你了!”阿爾搭兒妖媚一笑道:“管他哩!幾位姐姐全愛笑,由她笑去,我在你身邊多學點見識!”於志敏知她說學見識是候,不被心自己單獨冒險是真,仍也感她一片情痴,不肯說破,笑了一笑,便開始勘察。雖然經過一夜的風雪,將夜行人的腳跡湮埋,若真有個地皮的出口,則王、包兩人出窟時候,並未能即展輕功,勢必將積雪壓陷,而且那可能是手印。於志敏根據這一個推斷,在他認為可疑的地方尋找,每一處隆起的雪堆,或下陷的小坑,都輕輕拂了一掌。他用力恰到好處,那一掌拂去,恰只將表面上一層浮雪拂去,露出下面一層雪泥。這一種細嵊的功夫,當然要耽擱不少時候。張惠雅說的並不錯,——阿爾搭兒只是擔心於志敏遇險而已,她自從她敏郎開始勘察,她便一直沉默無言跟在身後,不打擾他的思路,漸漸由她敏郎舉止上,猜測到他為甚麼要那樣做作。於是,她也東施效顰,猴兒學步地,在於志敏拂過的地方蹲下身子,再輕輕一拂,將拂開的小雪窟拂得更大。於志敏偶爾回過頭來,見她在聚精會神拂雪,不禁好笑道:“搭——你在做甚麼呀?”這一聲“搭——”是於志敏私下對阿爾搭兒的匿稱,叫得她芳心一震,仰起頭來,閃動漆亮的眼珠,甜甜地一笑道:“你不是我腳印麼?我怕你會有遺漏,也在幫你找呀!”於志敏暗贊她居然看出自己心意,但自己認為不會中有遺漏,又告說一聲:“我投過的地方不必找,你自己另外找找看!”“不!”阿爾搭兒溫柔地回答一聲:“沒找過的,要你找,我知道你每處都會找道,只怕你會漏眼哪!”於志敏見她堅持要找自己找過的地方,只好笑笑當作回答,繼續一處一處尋找。忽然,阿爾搭兒“噫——”了一聲。於志敏猛一回頭,即見她指著方找過的雪地喚道:“敏郎快來看!”當即一步躍回,低頭一看。赫然有五路爪印,分明是有人在這雪地上抓一抓。原來自己拂時太輕,只抽去薄薄一層,被阿爾搭兒其拂,立即原形畢露出來。於志敏一時喜極,竟致忘形,歡呼一聲,一捧阿爾搭兒的嬌軀,拋高了十餘丈。阿爾搭兒嬌呼一聲:“閃了我的腰啦!”在空中一個筋斗翻下雪面,猛又盈盈一笑道:“你把人家的腰捏斷了,還不賠來!”於志敏在她臉頰親了一親,卻見一道白影如飛而來,老遠就笑著喊道:“你兩人怎麼了?”原來王紫霜正和諸女商議當夜怎樣住宿的事,有的說往幾里外砍樹開板來搭屋,有的說往炊煙處借宿,正在七口八舌喧嚷不休,忽見於志敏高呼,阿爾搭兒躍起。以為發生什麼大事,“急急奔來。問起情由,”獲知當前,不禁好笑道:“你兩人也大大該小怪,害我空隨一趟,還以為是打架喱!”阿爾塔兒羞澀地一笑。於志敏接著道:“平空有了指拂印,定有人在這裡爬過。既有人爬過,定有地道通進火場裡,說不定還有地窖給我們宿一宵喱!”顧著指根來勢,重重拂了一掌,雪泥一去,即顯出一塊桌面大小的木板,木板旁邊重拂的地上,深陷有不少指痕。王紫霜點點頭道:“原來那狡賊果與風門寨的賊黨串通一氣,採用放火燒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