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西院找她。

因鄭肅與兩個兒子的病情確有減輕的緣故,鄭夫人待玉珠也越來越和藹,三伏的時候,她還特地讓吉祥給玉珠姐弟送了兩套夏衣來,讓玉珠受寵若驚。

如果非要說如今有什麼事讓玉珠憂心的話,那就是秦錚的院試結果了。以前的縣試與府試,成績都出來得快,可這次院試,等了足足有一個多月也未見結果,雖說秦錚一派鎮定,可玉珠心裡卻沒有底。一面心裡安慰著便是沒考上也不妨事,另一面卻懸著一顆心終日惴惴不安。

鄭覽見她如此,私下裡託人去學政那裡探聽訊息,第二日便有話傳來,說是考中了廩生。鄭覽忙將玉珠請來,將這事兒說給她聽。玉珠又驚又喜,自是好一番謝。

回了院子,姐弟倆好一番歡喜。只因是私下探來的訊息,不好大肆宣揚,玉珠只上街買了幾樣好菜,又難得地沽了二兩酒,姐弟倆吃吃喝喝地慶祝了一番。

又過了三日,院試才放了榜。玉珠放心不下,和秦錚一道兒去看了榜,真真正正地見了秦錚的名字才放心。想著回去又是一番慶祝,玉珠特意買了許多瓜子果脯之類的回去待客。

鄭府的下人們也很快得了訊息,都紛紛來賀喜。鄭夫人和少奶奶也差人送了禮,玉珠一一將它們記好,以待日後回禮。第二日,就連顧詠也得了訊息,親自到了西院,帶的禮物是一套文房四寶。玉珠反正是看不出好壞來,倒是秦錚傻了眼,睜大眼睛盯著好半天都沒出聲,過了許久,才戀戀不捨地推辭道:“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顧詠一瞪眼,大聲道:“送便送了,莫非還要我收回來不成。”

玉珠見秦錚的神情,心知他是極愛的,只是那套文房四寶實在太過貴重,怕收了不好回禮。正猶豫著,顧詠又道:“左右我送出去的東西概不收回,你們若是不收,扔了就是。”說罷,鼓著腮幫子氣鼓鼓地拿起那硯臺就要扔。

秦錚哪裡捨得扔,蹦起來將顧詠攔住了,口中連道:“我收就是了,可千萬別扔。”

顧詠這才笑起來,拍怕秦錚的肩膀道:“這才對嘛,反正你過幾日便要拜在孫夫子門下,你我係屬同門,就當我這師兄送你的入門禮。”

玉珠聞言又驚又喜,“顧公子還記得要給阿錚引見孫夫子的事?”

顧詠故作不悅道:“莫非在玉珠姑娘的眼裡,我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玉珠心知自己說錯話,連連賠禮道:“是我說錯話,顧公子莫怪,只是前些日子得知顧公子剛剛高中,又被調到了戶部,怕您忙得忘了這事兒。”

顧詠一說起自己的差事,立時一臉菜色,怏怏道:“算了,好容易才輪休一天,就別給我提差事了,光是聽著就難受。”

顧詠那般跳脫活潑的性子被拘在素來以謹慎端方聞名的戶部,難怪如此沮喪。玉珠心中半是同情,半是好笑,面上卻是不顯,只和秦錚拉著顧詠東一句西一句的閒扯,不一會兒便將他哄得開心。

臨走的時候,顧詠忽然想起一事,問玉珠道:“你不是說要回禮麼?這裡可有‘榮養丸’,給我一瓶子,要回頭去孝敬我娘。”

玉珠疑惑道:“何為榮養丸?”

顧詠一臉驚詫地看著她,十分不解地道:“不會吧,你連榮養丸都沒聽說過?”見玉珠面色不似作偽,顧詠一邊搖頭一邊將這榮養丸講給她聽。

原來這藥丸是幾年前京裡時興起來的補藥,據說食之可強身健體駐容顏,京裡的貴婦小姐們都愛吃它。京裡只有保和堂產,且價格貴,一小瓶子要價一兩五錢銀子。

“一兩五錢一瓶?”玉珠一時差點咬到舌頭,驚道:“這到底是放了什麼寶貝能賣這麼貴?”看來人們說女人的錢最好賺,這句話真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誰知道呢。”顧詠道:“許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