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政局穩定,大部份政事又有人代勞;寧楚在東晟自然待得心安理得了。

可墨白縱然心裡懷疑寧楚有心延緩傷勢;他也不能將這份懷疑說出來。

只得每天陪著東方語,不讓她有機會與寧楚獨處。

黃昏日暮,霞光爛漫迤邐天際;東方語與墨白開始了他們的晚膳。

這一天的晚膳,越發素得讓人難以入口。

幸而清荷早已吩咐廚房準備了其他菜式,東方語與墨白才有了溫飽的的晚餐。

“胡側妃呀胡側妃,你以為你逼我就要反麼?等著瞧吧,我會讓你後悔的。”

東方語涼涼一笑,低頭扒她的飯去。

天黑了又亮,這一夜,流光閣倒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也沒有再發生下人輪流搶著跑茅廁的華麗場面;除了很多人都在抱怨餓肚子,夜裡起來偷偷找東西吃之外;這一夜算得上十分平靜。

次日,早膳越的清素了。

白粥裡連米粒也難見幾顆;只有稀稀的零星幾粒在浮著。說是粥,還不如叫做米湯來昨貼切。

清荷覺得實在是慘不忍睹,便悄悄另做了糕點。

東方語好歹吃飽了;墨白因為要去處理政事,早早便出去了。

東方語吃飽之後,在心裡冷笑了起來。

她有的是銀子,她是不介意自己補貼進去;不過,胡秋容也別樂得太早。

這一天,胡秋容在無憂居望眼欲穿的盼著東方語到來;只不過她從早上開始一直等呀等,等到日墜西山,也不見東方語上門。

狐疑之中透著得意,幽幽冷笑道:“她不來抗議?那也好;從此她想要吃好的,就自己掏錢;我還樂得自在。”

“哎,剛才我聽到胡側妃在說掏錢來著?是誰掏錢讓胡側妃你樂成這樣了?”含笑的女聲,悅耳而動聽,悠揚如樂曲一般隨風飄來,然後才是悠悠然的腳步聲,“莫不是大郡王掏錢來孝敬胡側妃了?”

聲落,一襲水藍衣裳悠然而近,有如天邊飄來的雲朵一樣。

那嫋嫋而行的雲朵在胡秋容眼裡越放越大;胡秋容才從怔愣中回過神來。

看見東方語那張笑意晏晏的面孔,她頓時就覺得心裡貓抓一樣難受。

“世子妃難道忘了這是無憂居?”

東方語彈了彈指甲的灰塵,垂眸,盯著自己指尖出神,半晌,才慢吞吞道:“哦,我聽門房說;胡側妃你曾吩咐過;只要是我來的話,不用通報直接進來就可。”

胡秋容兩眼一眯,一剎冷光怒氣如浮光掠影在眼底殺氣騰騰飄過。

她是說過這句話;但是那是在……。

胡秋容深呼吸再深呼吸,好幾下才將心頭的怒火壓了下去,杏眼上挑,刻薄的面孔流露出皮笑肉不笑式的假笑,道:“那麼世子妃傍晚來訪,有何要事?”

她臉上堆著假笑,發音的時候還特意咬重了傍晚二字,意在提醒東方語該是時候用晚膳。

聞言,東方語瞪大明亮眼睛,一瞬不瞬地驚訝看著她,失聲道:“胡側妃你該不會忘了吧?是你吩咐人將我們請到這來用晚膳的呀。你說這樣只可以促進我們這一家人的感情。”

“你該不會忘了讓人準備晚膳吧?”

她說得認真;眼裡盡是驚訝;聽得胡秋容頓時心裡發怔。

在想她真有這麼吩咐過嗎?

隨後胡秋容狐疑轉目向她的親信尋找答案;誰知嬤嬤也是一頭霧水的茫然模樣向她望來。

胡秋容一下就醒悟過來,一定是眼前這個女人藉機來這蹭吃捏造出來的藉口。

想了想,胡秋容心內鬱悶又憂愁。

她早已經讓廚房準備好飯菜;當然,除了流光閣的,其他人,包括她的無憂居,全都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