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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冷冷一笑,眼皮一挑,便漠然道:“良秀,本官可是給過你機會了;你若不知道珍惜,可休怪本官日後無情。”

他冷哼一聲,斜睨著殿中那下跪的宮女,又道:“我現在可以實話告訴你,我們剛才已經徹底檢查過內殿;除了發現那隻暖玉枕有問題之外,沒有在別的任何東西上面發現有毒物;換言之,就是有人從那隻暖玉枕裡做了手腳,還是定期往裡面注入一些毒藥。”

“你想想,將毒藥注入到陛下異常喜愛的暖玉枕內,其目的是什麼,想必不用我說,你也該明白了吧。”

他聲音陡然提高,連語氣也泛了森森的涼,“現在,你還要繼續包庇那名企圖謀害陛下的兇手嗎?”

殿中眾人都安靜之極,人人這個時候都將自己變成了啞巴;就連一向大嘴巴最愛喳呼的五殿下寧康,這會也懂得了沉默是金的道理。

居然也難得的像個悶葫蘆一樣,坐在旁邊一聲不吭;不過,他雖然不發一言,但他那雙眼睛,卻似溢滿了濤濤江水一般,一個勁地在暗中朝良秀遞眼色。

這一切,在他自己看來,或者做得極為隱秘。

卻不料,他任何一點動作從頭至尾都一直點滴不漏地落進了有心人眼中。

而這些有心人裡面,除了那漫不經心的絕色少女;自然少了那風華瀲灩的溫和少年;還有皇后文秋鳳與周德親王寧優。

他們四個人除了一直暗中留心寧康的舉動外;還時刻關注著坐在距寧康不遠處的七殿下寧步。

寧康一直給良秀打眼色的時候;寧步卻似個純粹看戲的局外人一樣;星眸寒光隱隱跳動,而他嘴角隱約噙著陰森又深沉的寒涼笑意。

右相一直皺著眉頭靜看林琅審問良秀。

這會看著良秀低垂著頭,在林琅陳說了利害之後,也並不見良秀有什麼表現;反而更似是抱了某種決心,打算以沉默來扛到底一樣。

右相那眉頭便在霎時皺得更深了。

“良秀,若你不能證明另有他人接觸過那隻暖玉枕;那麼本相與林大人,只能斷定你就是定期往暖玉枕裡面注入毒藥,企圖謀害陛下的兇手了!”

右相聲音淡淡,語調亦平常如水;連一點發怒的味道也沒有。

他冷眼看著垂首跪地的宮女,又慢慢道:“你可以一直這樣沉默不說話;那樣我們滿殿的人都無法從你口中得知真相;或者你毒害陛下的動機;不過即使如此;我們查不出動機也無所謂;這依然不妨礙林大人他們對你依法執行判處。”

“林大人,謀害陛下會判什麼樣的刑罰,不如請你在此跟大家都說說,也讓大家都好好聽聽,學習一下我蛟玥的律法,也算是給自己提個醒,讓自己長長見識。”

林琅聞言,衝右相頷首,淡漠地瞥了良秀一眼,道:“右相說得是,我正有此意呢;難得今天有這樣的機會,在眾位面前宣揚我蛟玥的律法;我樂意之至。”

“謀害陛下會判什麼樣的刑罰?其實我相信不用我按照律法來宣讀,在座各位心裡也都明白。”林琅哂然一笑,眼神緩緩掃掠全殿,聲音含著幾分凌厲,“不過,眾位心裡明白歸明白,我只怕有些人會揣著明白裝糊塗,那我自然不介意在上明明白白說上一遍,好加深大家的記憶。”

“謀害陛下,一旦查實,不管他是皇公貴族,還是平民百姓,除了將他本人斬立決之外,其族人一併同罪。”

林琅說到這,忽然湊了湊頭,往那宮女所跪的方向,露出幽秘的冷笑,道:“不知良秀姑姑你知不知道,所謂族人同罪指的是什麼?”

“奴婢……奴婢……”宮女哆嗦著說了兩次,卻再也說不出去,而是將頭深深埋到地面之上,髮絲覆蓋的前額,隱隱可見冷汗涔涔淌下,似是順著她尖削的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