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敢!他難道不怕大火會蔓延,他就不怕大火會波及周圍的村莊與百姓!”

就讓在林子不遠的豔絕少年,看著呼嘯寒風將火勢帶得更猛更急,似是能聽到另外一頭寧步的喃喃自語般。

他淡淡一笑,唇角自成譏諷的弧度,目光晶亮,卻透著烈焰的赤,那是憤怒的顏色。

“我怎麼不敢!我既然敢燒,就敢保證這場火只燒林子,不殃及任何無辜。”

鷹七看著林子在熊熊大火下,飛快冒起滾滾黑煙,更聽得裡面陸續傳來慘叫聲。

他心神一凜,正了神色,對著那容貌豔絕的少年抱拳,道:“主子,林子外圍的防火帶可需要再加寬?”

寧楚沒有回頭,他一直悠然抬著看著大火將林子吞噬,只隨意道:“不用,兩丈的距離足可以將任何大火都隔開;你看這片林子的樹木,最高的也不過三米,即使有風勢助火,火苗也絕越不過防火帶去;更何況,我不是讓你傳令下去,讓禁衛軍守在防火帶外,直至大火熄滅,他們才可以離開。”

鷹七動作僵硬地點了點頭,面上表情古怪之極。

他心裡在為禁衛軍們哀嘆那。

這個主子,果然是那種不做則已,一做勢必要一鳴驚人的那種。

想想禁衛軍們的職責,那是為了保衛皇城安全;如今卻淪為了挖防火帶的苦力,真是可憐的一群。

寧楚沒有回頭,卻似乎能洞悉鷹七的表情與他內心想法一樣。

他淡然一笑,溫和道:“你在心裡感慨什麼,我這是為了增加他們的閱歷,鍛鍊他們的能力,提高他們遇到突發事情的應急力;再說,挖防火帶,守住大火,也是保護百姓生命財產安全的一種方式。”

“鷹七,看人做事,不應該只拘泥於形式。這片林子長的都是荒木,大火過後,百姓可以開荒這片林子,重新種植一些有經濟價值的作物,這樣可以讓他們的生活過得更好。”

寧楚最後那句語重心長;說得鷹七頓生無地自容之感。

鷹七垂首,抱頭,屁顛屁顛轉身走去傳達寧楚的命令去了。

主子,我錯了。

我根本不應該質疑你的手法;你有天縱智慧,所有想法與眼光皆不是我等可以看透的。

有防火帶,還有禁衛軍嚴陣以待地守在外面,大火自然越不過去,更不可能波及到周圍村莊殃及無辜百姓。

那些埋藏在林子裡的刺客,這個時候,那裡還顧得上刺殺寧楚,當然也不可能還死守著命令,乖乖留在林子裡等著被火燒死了。

火球藉助風勢,很快便形成一波波沖天烈焰;於是陸續有刺客從火海里面哭爹喊孃的往外逃。

當然,寧楚對於這些人是絕對不會心軟留情的。

那些沒被燒死在林子的刺客,抱著無比激動的希望逃出了火海,卻被等在防火帶外圍的護衛們,一刀將他們的希望終結在了這片交織著濃煙與烈火的曠野上。

寧楚望著火勢漸小的林子,手一揮,那精緻瑩潤的玉掌便在空中形成一道亮眼的風景。

“好了,鷹七,留一部份人斷後,我們進林子。”

鷹七望著仍冒著哧哧火舌的林子,緊張道:“可是,主子,現在火勢仍大,林子裡面的熱度也高,這個時候進去,實在太冒險了。”

“不如主子暫留外面,待屬下先進去探一探情況。”

寧楚淡然瞟了他一眼,道:“不用。”

“拿水來。”他目光一低,視線已越過了林子盤旋的火苗。

很快有人拿了水過來。

寧楚手一伸,接過水,對著自己腦袋,便將冰冷的涼水往自己身上嘩嘩地澆了下去。

鷹七見狀,不自覺地皺了皺眉,知道主子執拗的毛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