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昨晚睡得好嗎?有沒有被驢踢到啊?”

錢盈兒笑著問他。

“哈哈……我們相處得很好。”

“哦?既然這樣你應該繼續享受人驢同居的溫馨啊!哈哈……”

“不不不,我怕了。那地面太涼了,還有螞蟻、蟑螂和空中巡邏的蚊子。”

“哈哈……你到底睡在哪裡了?”

“儲藏室。就是存放農具的地方,我還差點兒被?頭傷著呢,因為裡面沒有燈。”

王德厚突然收斂了笑容,有些委屈地說。

“傻瓜,你幹嘛不回來呢?”

她走近他,心裡有些許的歉疚。

“我不用回來,因為你一直在夢裡陪我。”

他拉住了她的手。

“今天咱們就回去吧,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回去掙錢。”

錢盈兒把手縮回去,有些著急地說。

“我現在馬上去籌措一筆資金,然後咱們就回去。”

王德厚懶洋洋的打著哈欠說。

“籌措資金?你要做什麼?”

“娶你。”

他望著她笑。

“淨胡說,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錢盈兒皺起眉,嚴肅的說。

“生活費,在沒找到工作之前咱們總要吃飯的吧?還有,小寶和思盈要上學,一些零零碎碎的花銷怎麼辦?這些都是要考慮到的。”

說著,他飛速的從床上爬起,去衣櫃拿自己的衣服。

錢盈兒望著他的背影,突然感覺很高大,肩膀很寬闊。

換好衣服,王德厚從家裡出去了。錢盈兒打發小寶和思盈起床後,去看望母親,幫著表嫂給母親進行護理。

早飯做好後,王德厚的母親過來叫她們一起吃飯。但表嫂執意要回自己家裡,說是不能總在這裡蹭飯吃。錢盈兒拉住表嫂百般挽留,一時忘記了自己也是客人。

盛情難卻,表嫂終於留下了。

飯菜端上桌時,王德厚才興沖沖的回來。飯後,他們開始準備回城裡的事。這裡交通並不閉塞,村子西頭緊鄰著高速公路,村裡就有專門往城裡跑客運的大巴。

簡單收拾了行李後,錢盈兒又去母親的床頭向她道別。雖然她沒有任何知覺和意識,但只要還有一口氣,只要她還可以睜開眼睛就有一份期待、一份希望。盈兒不會放棄,她會用萬分的努力去換取那微乎其微的希望。

盈兒哭了,小寶也哭了,思盈趴到母親身邊泣不成聲。在場的所有人都難以自控的落下同情之淚,好可憐的幾個孩子,就這樣向母親道別。

王家人把他們送到門口,盈兒揮手示意讓他們回去。

“多謝你們的大恩大德。你們的恩情小女子沒齒難忘,此情定當湧泉相報。”

盈兒說完翩翩下拜,這一舉動弄得大家有些懵了。

“呵呵,又不是在演電視劇你就別學古代女子了!”

王德厚笑著說。

大家也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孩子,快起來,不用行那麼大的禮。咱們都是實在人,都是真心幫你的。”

王德厚的母親把錢盈兒扶起來,用憐愛的眼神看著她說。

在大家依依不捨的送別中,他們終於踏上了回城裡的車。去時不比來時路,此時的盈兒心情複雜而凝重。她把母親留在這裡,也就是在這裡放置了一份牽掛;也就是給自己的肩頭又增添了一些負荷。儘管,身邊有個無怨無悔無私幫助她的好男人,但自己不能總依靠別人。那樣她會永遠有一份歉疚,人情債難還。

是啊,本來已心有所屬的錢盈兒,因為這一系列的家庭變故,陰差陽錯的和一個現代男人有了難解之緣。她有些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