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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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他就可以……就可以……找個機會和……哥哥……
“讓李普大人駐防禹州吧?”小元嬌聲求著。
“好!”明浩滿心滿腦都是那最近折磨得他發瘋的綺思狂想,根本沒聽清小元求什麼就答應了,後來琢磨過味兒來,雖覺為難,但轉念一想,李普是個戲臣,有他在外替自己打點張羅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慢慢的,自己也需要培植一些助力。
“親親乖寶貝兒,我還是在帳子裡賞你吧。”
“……嗯……爺……唔……”
不知他又往小元兩股間塞了什麼東西,只聽紫霧般的層疊紗帳裡傳出小獸發情時的那種嗚咽纏綿的哼哼,像最旖旎邪魍的毒藥,直將人的五臟六腑都化為一灘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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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交四更,謹政殿東暖閣中仍亮著一盞雪青紡紗燈,殘燭在燈罩內掙扎著,好似不甘心就此熄滅,但又燃燒到了盡頭,再無以為繼,飄搖跳躍著,努力再掙扎出一絲微光。
雙壽手舉一盞燭火正旺的紗燈輕巧巧地走進東暖閣,武王明澗意斜倚在榻上,背後靠著好幾個大迎枕,好像都無法支撐他匱乏疲累的身軀,面前的小塌案上散放著許多從東宮轉過來的摺子,他正一一核查著,聽到雙壽走進了,他抬起頭,欣慰地笑道:
“鸞哥兒這孩子如今倒是越來越有心了,不但這摺子批的中規中矩,合乎情理,就是逢場作戲也很像那麼回事兒了。”
想起明霄今晚在家宴上先是灑脫可親,後又佯醉,卸去眾人圍捧的勢道,表現著實可圈可點,但——,明澗意唇邊的笑意在燭火映照下漸漸轉為苦澀,——但,為什麼看著青鸞就像看著當年的自己呢?時光好似一面無情的鏡子,纖毫畢露地反映出當年的自己和如今的青鸞,竟如此相像。
“去年臘八那事,他可是起了疑心?”武王不知是問自己還是問靜靜侍立在側的雙壽。
“應該……不會吧……”雙壽的聲音遲疑,不知是回答武王還是回答自己。
“可他在寶寧寺裡的那一番話可不是說給我聽的。就是告訴我他對那人並無他想,不過是感佩他的救命之恩罷了。唉,青鸞這孩子,心細太靈動,反而會誤事,我如此著緊那個少年,並不全是為了阻止他們的情誼,而是……而是……”
——而是為了那兩張如此相像的面龐,華璃和山童,他們到底有什麼關聯?
“殿下哪裡知道王上的良苦用心,不過……如此倒也甚好……斷了他的念想兒……不然日後也必是一個難關……”雙壽的聲音越說越低,近似耳語。
明澗意心裡猶如被銼刀慢慢的銼磨著,——那一年,他的父王是否也和某個心腹談論過他和無暇呢?是否也認定斷了他的念想兒甚好?
“是呀,如此甚好,不該存的念頭就要當機立斷。”——甚好!明澗意瞪著紗燈挑了挑眉,燈會雖美妙,但若沒頭沒腦地撞上去,就會立即化為青煙,骸骨無存。
“明浩那裡如何了?”武王忽然轉頭,想起了又一個難題,挑起的入鬢長眉也煩惱地皺緊了。
“二殿下他……他去了東宮。”
“——哦?”武王的眉頭已擰成疙瘩。
“但吃了閉門羹。”雙壽趕緊答話。
武王輕舒口氣。
“李普卻侯在了雲浩殿,還……還帶了一個小倌人。”
“哦?!”這個‘哦’字裡除了驚,怒,還有悲,愁!“也罷,他心裡的邪火總要有個去處,只是這個李普——”
“怕是又為了禹州都督那個位子。”雙壽又拿來一張駝絨毯蓋在武王腿上,雖然暖閣裡燒著地龍,但在榻上坐久了還是有點陰寒,“去年送鹿肉在太子殿下那裡碰了軟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