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滯,牙關緊咬,嘴角顫抖著轉過身去,拖著沉重的腳鐐默默朝後堂走去,彷彿一切都麻木了。

“哄鬥!”

店角一臺石桌旁坐著的高大熊人朝毛猴夥計吼了一聲,用巨掌朝剛才被放血的那毛猴指了指,毛猴夥計點了點頭,把鍾道臨二人要的兩碗血擺到桌子上放好後就朝幾個熊人坐的那桌蹦了過去,那個帶腳鐐的毛猴聽到熊人的吼聲全身一顫,但還是僵硬的轉過身來,行屍走肉般的拖著腳鐐朝熊人走去。

鍾道臨駭然睜大雙目,猛的把身前的血碗朝前一推,聲音發顫道:“穆大…大哥…新鮮…猿獁紅…就…就是這個?”

鍾道臨萬萬沒有想到所謂新鮮的猿獁紅就是活生生抽出來的鮮血,立即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穆圖這時候已經開始旁若無人的舉起碗來喝血,鮮紅的血液順著他嘴角不斷滴落,染的前襟點點紅斑,聞言放下喝了半空的碗,伸手一抹血嘴若無其事道:“就是這個,那夥計也是猿獁族的,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怎麼不喝?”

穆圖剛一說完,鍾道臨頓時感到頭暈目眩起來,扭頭見那個猿獁夥計又開始抽自己同類的血給熊人裝滿,喃喃道:“這麼殘忍,他…他們不是同類麼?也忍心?”

鍾道臨不說還好,這一說不單穆圖睜大了眼,連周圍聽到他自言自語的那幾個狼人都像是見到了異類般扭過了頭,不多時,幾對兇光閃閃的碧綠眼珠漸漸被愕然之色代替,同時哈大笑起來,彷彿看到了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

第四卷(蕩)第四十二章靈覺入法

穆圖一陣大罵傳來,鍾道臨先是聞聲大怒而後則聽得冷汗淋淋,所謂一法通萬法明,穆圖雖然不懂武功但卻知道鍾道臨是會武功的,他用悟自鑄劍過程而得來的感悟來點化鍾道臨正是為了讓他明白劍心損則劍殞,劍心成則劍道明的道理。

一番話傳入鍾道臨耳內又是另外一種體悟,這劍心與劍道的一法之通何嘗不是刀道,武道甚至人道,畜牲道的萬法之源,所謂清風無跡花落無痕,不過是受到自身感官的侷限而得到的直觀感覺,清風雖然在眼觀中毫無留跡,但在拂面的一刻卻能真實的感覺到,花落雖無痕但卻是受到風的阻力才讓它飄落的軌跡無跡可循,而並非是真的無痕。

雙眼發亮的鐘道臨甚至有些遺憾,如果能夠早點明白這個道理,那麼當初葉孤在背後偷襲他的時候完全可以憑藉自身靈覺感受到周圍力場的變化而做出反應,也不至於一招之下被人生擒封印在鼻菸壺內。

深感受益匪淺的鐘道臨立馬精神大震,咬牙忍受住撲面而來的灼熱氣浪,使出全身力量使勁拉扯鼓風機,青綠色的火苗隨著他的拉動再次騰騰而起,映的鐘道臨雙臉一片青赤。

時間就在舞動的火焰跳躍中慢慢流逝,當鍾道臨渾身被大汗浸透的時候傳來了穆圖興奮的歡呼:“嘿,孃的,成了!”

聞聲停下鼓風動作的鐘道臨順著穆圖的眼光望去,就見一條紅彤彤的劍刃型金屬長條赫然出現在眼中,隨著穆圖手中大鐵鉗的舞動,那赤色劍刃伴著呼呼的風聲不停的迸射出道道黃芒,連他都能感覺到一股股撲面而來的煞氣不斷逼來,割的臉上一片生疼。

正要向穆圖道喜的鐘道臨尚未開口就看到了穆圖眼中欣喜中夾雜著些許遺憾的目光,還沒等他明白到怎麼回事,就見穆圖伸手拽出腰間的一把匕首迅速的朝自己握著鐵鉗的右臂劃去,而後張口對準自己流血的傷口猛吸。

看得目瞪口呆的鐘道臨不知道這小老頭要幹嘛,微張著嘴唇不知道應不應該阻止他的這種自殘行為,隨著“噗”的一聲響,穆圖對準劍刃上閃現出暗紅的部位猛然噴出一口鮮血,血水遇到高溫的劍刃頓時升起了“呲呲”作響的白煙,赤色劍刃突然間黃芒大勝,整塊長條形金屬一瞬間通體皆赤,卻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