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

玄機子也摸透了牛頭將的脾氣,走上來墊磚拍馬道:“牛大哥一看就是豪爽的神使,一定是個肯仗義幫忙的好‘人’,些許小事當然難不倒鼎鼎大名的巡陰使牛大人,這還用說嘛!”

牛頭將被這通馬屁拍的老懷大慰,撫掌哈哈大笑,在陰界千年日日面對無聲的陰魂鬼魄和那羅嗦的蠢驢,何曾聽過如此讚美,當時就被拍得有點暈乎乎了,正在高興不已時,就聽已經收槍在後的馬臉將搖頭嘆氣道:“二位小兄弟如此對牛彈琴,又能有什麼作用,世間生人夭折,魂魄皆要解送往轉輪王法駕處,分別善惡,核定等級,男女壽夭,富貴貧賤,逐名詳細開載,每月匯知第一殿註冊。”

說著朝牛頭將冷哼道:“凡有作孽極惡之鬼,先依輪轉王核定的罪孽進行刑罰,罪滿之後,先令押交孟婆神,灌飲迷湯,使忘前生之事後才能投胎,陰界法司豈是一頭蠻牛可以干涉的?二位太高看著頭蠻牛,唉,這巡陰使的官銜除了能管在下,別的誰都管不了,怎能稱為鼎鼎大名,唉,名不副實!”

牛頭將本來也覺得這事兒不好辦,但被馬臉將這麼一激,反而豁出去了,扭頭大罵道:“呸,你這匹蠢驢懂個鳥甚,老子還真不信一個娃娃的魂魄能難道你牛大爺,俺老牛出馬,還不是手到擒來,你給俺滾的遠遠的,聽到你聲音俺老牛就渾身不自在,來來來,二位小兄弟,跟俺走!”

說著換上一副和藹面孔,親切的招呼鍾道臨和玄機子兩個“順眼”的兄弟,催胯下怪獸先行開道而去,還不忘回頭笑呵呵的朝二人揮手,示意跟上。

鍾道臨和玄機子大眼瞪小眼,相顧無奈,本來想求牛頭將指點一下秦廣王所在的陰殿,自己再前去試著疏通,沒想到這牛頭將如此“熱心”,好像要領著他們去什麼地方,只是二人心裡沒底,擔心跟著這頭蠻牛反而把事情搞複雜,一時間彼此眼神交流商議,去留不定。

稍許,鍾道臨長嘆一聲,陰界也沒熟人,只得投靠這個“熱心”的牛頭將了,想到這裡給玄機子打個招呼,口中催促一聲,二人翻身躍上嘯嶽地虎,小黑搖頭擺尾,“嗷”的一聲虎吼,朝前大步躍出,眨眼跟著牛頭將身後向前奔去。

“咦?”

黑虎一吼,馬臉將忽然一聲驚咦,發覺自己身下的怪獸坐騎猛然渾身顫抖,顯然是心中害怕,忍不住對嘯嶽地虎來了興趣,騎獸趕到鍾道臨身旁,看著他胯下的黑虎,越看越愛,大喜道:“這頭老虎好威風,如果在下有如此坐騎,就不會被那蠻牛整日欺負了!”

想了想,又啞然失笑,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嘆息道:“不過君子不奪人之美,窺探他人寶物豈是我輩所為,這麼想倒叫那蠻牛小看了,真是慚愧,慚愧!”

鍾道臨也覺得此人挺有意思,表面上牛頭馬面兩員戰將長的凶神惡煞似的,本性卻不惡,熱情回應道:“它叫小黑,是小弟剛收的地獸,來貴寶地還多虧了它,不知道馬大哥所騎的神獸叫什麼名字,小弟從來沒見過呢!”

馬臉將也不覺得跟在牛頭將身後有什麼不妥,似乎兩人打打鬧鬧,分分合合上千年也習慣了,聞聲微笑道:“在下騎的這三腿畜牲名為‘踏陰獸’,乃是在陽間作惡多端,欺詐誣告,表面一套內心一套的狡詐之人死後所化,所以長得跟什麼獸類都像,卻沒自己的相貌,死後永淪畜道以示懲罰,這畜牲膽小的很,可比不上兄臺的黑虎,依在下看,那頭蠻牛在陽界遇上這頭虎,也是凶多吉少,哎,要是牛哥在陽間能早遇到兄臺這頭黑虎該多好!”

“閉嘴!”

前方領頭的牛頭將聽到背後馬臉將又開始囉嗦,忍不住扭頭大罵出聲:“老子在陽間遇到老虎也能幹一場,雖死猶榮,你這匹蠢驢,黔驢技窮就知道叫喚,有個屁用,在陽界幸虧你沒碰上俺,不然俺老牛一角頂死你,也免得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