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給教糊塗了!”

“末將在!”

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大吼,一直守護在門外的牛頭將聽到屋內有人喚自己,趕忙吼了一嗓子:“王上有何吩咐,末將萬死不辭!”

“非也非也!”

馬臉將輕飄飄的聲音從門外響了起來:“幾位殿主分明是在討論六王為何說弟妹,怎是在叫你這頭蠻牛?弟妹,弟之夫人是也,女流之輩,自然不是男兒身,何況是頭蠻牛,孺子不可教也,悲乎,嘆兮!小弟就說要牛哥多多學~~”

“閉嘴!”

連屋內的六城王都不免臉色發綠,氣的鬍鬚亂抖,跳腳朝門外大喝道:“你二人即刻送賢弟回去,不得有誤,速辦!”

“得令!”

馬臉將嚇得收回了滔滔不絕的羅嗦,和牛頭將一同出聲領命。

鍾道臨知道自己不能在此多呆,只是對幾位剛認識的大哥才見面就要分離感到不捨,望著幾人的目光充滿了感情,閻羅王看到他的臉色,知道他在想什麼,微笑道:“天長地久,有緣自能相見,來日方長,哪怕沒有再見之日?賢弟快快回去吧,順便把那孩子的魂魄帶走,貴友還在殿外等候呢!”

鍾道臨聞聲點頭,依依不捨的和四大閻王一一告別,接著背轉身軀,輕輕走了出去。

四位閻王見鍾道臨慢慢消失在了門後,交換了一個彼此瞭然的眼神,其中的六城王眉頭一皺,疑惑道:“大哥,老弟的情劫?”

“算了!”

閻羅王輕輕擺手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末強求,業有二求七難十魔,最難渡的一劫卻是情關,愛恨滔滔,情慾心魔,一切隨緣吧!”

平等王微微一笑,嘆道:“此子天賦異秉,悟性之高恐怕是正道千年不世出的絕代奇才,否則不足以勘破魔界‘黑龍絞魔圖’頓悟神功,如今魔界蠢蠢欲動,四方妖邪魔焰高漲,隨著《煉妖秘錄》的出世,眼看就是一場浩劫,正道有此子踏塵,也算得上應劫而生,老六傳他兵令估計也正是想到此層!”

六城王聞言皺眉不語,臉色凝重,可看著門外的一雙巨眼卻爆發出了滿含希望的異芒。

利州城內,午時。

豔陽當空,天氣燥熱,湛藍的晴空萬里無雲,風聲不起,街上寥寥的行人商販被高掛中天的火球烤得暈暈乎乎,不停的被火球擠出那怕是體內最後一滴水分,渾身浮了一層油膩汗漬,踏著腳下灼熱的土地,越發倍感燥熱,嘴唇乾渴下不住的幹舔著。

空氣被高溫蒸的似乎有些扭曲,連遠處的房簷屋頂在行人的眼裡都變得朦朦朧朧起來。

裁縫鋪後庭院

三日以來,老掌櫃一家人和一眾夥計丫鬟就龜縮在一個不足三丈方圓的木屋內,吃喝拉撒都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只能在一間屋子裡解決,到了第二天只得在中間用床單扯了一道簾子,算是和女眷隔離開了,屋內擺放的點心早就被分光了,幸虧屋角的那口水缸裡的大半缸水,才沒把眾人給活活餓死渴死,可到了此時這些人都已經餓得全身乏力,神志不清了。

不是他們不想出去,而是外面那匹虎視眈眈的雙頭銀狼,一刻也不放鬆的圍著鍾道臨的肉身打轉,不管是誰只要是一出門就會被銀狼一爪子掃回屋內,男女老幼不論,到第二天幾個急躁的夥計要合夥衝出的時候,那頭銀狼也不阻攔,只是用森寒陰狠的目光瞧了瞧他們,在幾人衝出的同時仰首朝院內花圃噴了一口烈焰,綠焰緊跟著騰騰而起,眨眼將花圃連花草帶周圍土石燒成了炭灰。

幾個夥計當時就嚇得尿了褲子,順著褲腿流了一地,連滾帶爬得哭喊著跌回屋內,從這時候起再也沒人有膽量衝出來試一試,只得餓著肚子在房內乾等,苦盼著兩個入了地的道長趕緊回來。

此時,屋內的老掌櫃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