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對鍾道臨道:“奴家開此‘天仙醉’正是此中一項任務,那蜘蛛精和蠍子怪本乃一對夫妻,最近正在借生人魂魄煉化它們的秘寶‘怨血玲瓏’,造成此地西北百里許,人畜不生,近乎鬼蜮,這‘天仙樓’每三日負責提供給它們九個陽氣重的活人外,就是用來探聽八方訊息,做示警之用!”

伏虎和尚巨手一拍木桌,大怒道:“妖孽,你捉那生人給二妖,豈不是助紂為虐,我收了你,再去斬除那兩個妖怪!”

說罷就要祭出掛在脖中的“天佛珠”,被一旁的鐘道臨趕緊拉住,勸道:“大哥,她這麼做自有其孽緣,就算她不做,那二妖仍可找來生人,如果二妖親自過來利州城,恐怕死人更多,靈兒也無法傳信你我,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花靈兒眼出湧出了淚花,起身跪在伏虎和尚身前,悲切道:“大師,小靈兒罪該一死,只要能夠助大師收服那妖怪,奴家就算死也瞑目了!”

門外微風聲忽起,傳來了一聲驚咦,一個頭戴道冠,身穿八卦天師袍的瘦道人突然出現在屋內,眼光掃過在伏虎和尚面前跪著的花靈兒,剛看到鍾道臨就渾身巨震了一下,一雙銳利的小眼中迸射出了激動熱切的光芒,腿肚子顫抖著從門前挪了過來,聲音激動的發顫:“臨哥,是我的臨哥麼?”

鍾道臨聞得來聲,身體也突然僵硬了一下,這十幾年都沒怎麼改變的熟悉聲音正是那個依賴自己的小弟弟,扭頭朝來人看去,雙眼含淚的微微點頭,鍾侯一聲怪叫,“噌”的原地蹦起,大聲哭喊著伸開雙臂緊緊抱住了鍾道臨,大喊大叫:“臨哥啊,你可想死我了,嗚嗚,你原來沒死啊,我就說嘛,給你招魂了好多次都不見鬼魂出來,我就知道~哎呦!”

伏虎和尚大手掄圓了就給了鍾侯一巴掌,眼圈也是發紅,可還是怒喝道:“說什麼鬼話呢,見了你臨哥規矩點,你咒小臨呢,什麼招魂不招魂的,整天弄些鬼畫符,亂七八糟,先辦正事!”

鍾侯嘟囔著搖了搖被打疼的腦袋,這才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花靈兒,一看之下皺起了眉頭,顯然發覺到“她”非是人類,可從小被伏虎和尚管怕了,不敢再和鍾道臨多說,只有用雙手緊緊抓住鍾道臨的雙掌,不住顫抖,手心都是汗,眼中滿是激動的光芒,不眨眼的盯著兒時對他照顧頗多的臨哥,怕一鬆手對方就會跑掉。

鍾道臨心中也是激動不已,沒想到這個幼時的弟弟如今也快三十的人了,對他還是像小時候那麼黏糊,微笑著把鍾侯拉到自己座位旁坐下,給他介紹了花靈兒的身世和如今面臨的情況。

伏虎和尚扭頭對花靈兒喝道:“起來,帶我們兄弟去那妖怪的洞穴,也好讓灑家除此妖孽,以正法綱,還地方清靜!”

鍾道臨忽然心中一動,輕輕道:“不急,鍾侯剛到,不妨商量下如何行動再去不遲,倒不知我們兄弟如何跟姑娘你聯絡?”

花靈兒抬起頭,輕聲道:“奴家平常就在天仙醉後院廂房居住,如果三位大師能為奴家做主,收服二妖,靈兒可先去城外北方十里處的十里亭等候三位大師法駕,等三位大師用過齋飯,用此物就可喚奴家出來相見!”

說罷從手腕上摘下了一個響鈴手環,輕輕擺動間,丁丁當當作響,伸手遞給了鍾道臨。

鍾道臨接過手環,點頭道:“那好,等我三人用些食飯,今晚子時一刻,咱們城外十里亭相見!”

跪在地上的花靈兒又拜了三拜,這才盈盈站起,悲切道:“多謝三位大師恩典,奴家先去了!”

說罷道了個萬福,輕輕擺動腰肢,出門而去。

鍾侯看花靈兒消失在門口,伸了伸舌頭,曬道:“這不是個妖怪麼?”

鍾道臨喝止道:“胡說,人家身世淒涼,妖怪也有好壞之分,你趕快歇歇腳,等會兒用些飯菜,攢足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