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迫退了正給自己擠毒的鐘道臨身前的三名忍者,“嘯月”銀尺攻勢暴展開來,連斬敵方三名強手,有若切菜斬瓜般毫不留情,忽然退至鍾道臨前方,同時傳音入受傷不輕的鐘道臨耳內,告訴他應變之法,他自本出身魔門,幼時就被師門強迫著四處歷練,對敵經驗何等豐富,當然能猜到對方接踵而來的手段。

鍾道臨剛用五行針逼退白羊宮宮步鐵衣,就間不容髮的跟從旁掠來的鐵冠對了一掌,悶哼一聲退到墨白一旁,抓緊在墨白幻化身形攻擊鐵冠的間隙恢復氣力。

鍾道臨知道形勢險惡,手中二尺五行針倏地擴充套件,千百道針芒,翻騰滾卷,強忍肋骨間撕扯的疼痛,縱身撞進圍在墨白身旁的幾個忍者的陣勢中,連點帶刺,殺傷甚巨。

這時兩人尚相差不足百步,就能逃出這小鎮唯一的一條街道,進入石礦密佈的石頭山中,那時逃起來將容易多了。

墨白說得沒錯,妖族的花靈兒和斷水流的櫻川政都沒有想到二人敢往絕路上逃竄,所有的佈置都是依照鎮東口而來,此刻也失去了作用,只得從旁後圍追堵截,連隱藏的妖雞宮主鐵冠跟白羊宮主步鐵衣都加入了“明堵”。

這不足百步的距離,正是成敗的關鍵。

二人也沒有想到妖族居然將一個小鎮清場,現在唯一希望就是那些礦山了。

第十一卷(始皇帝陵)第五章樓蘭遺蹟

墨白“噹噹”兩聲,“嘯月”銀尺砍在敵人兵器之上。

兩名中忍慘哼一聲,跌退往兩側。

墨白轟然一掌逼退鐵冠後突然疾退,反手按在鍾道臨背上,真氣源源輸進鍾道臨體內,他有過給鍾道臨輸入真氣療傷的經驗,本來是為了探知鍾道臨的《無道經》行功法門,現在卻能使療傷進展事半功倍,也算是歪打正著。

勁風驟起。

四周驀然壓力大增,原來一眾忍者紛紛由兩邊屋頂撲下,梅花鏢鋪天蓋地地朝兩人擲來,向他們展開最強猛的殲殺行動。

這些人都是身經百戰,精於暗殺之人,這次雖然被迫正面作戰,但長久以來早就培養出了默契,不須商量,首先攻擊的就是對方受傷最重的鐘道臨,“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只要能拖住鍾道臨,那麼墨白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這時前是鍾道臨,後是墨白,兩人使用輪流攻擊方法,伸手拍飛天空中急速射來的鋼鏢,一人猛攻後迅速退入另外一人後面調息,然後再次衝出搏殺,也只有兩人的身法都比武功高明,且相處日久才能配合默契。

二人緩慢但穩定地逐步推進,身後地上是點點的紅印,不但有自己身上的,更多的是敵人身上的鮮血,小鎮的唯一一條大路上,早已血染路面,成為了一條染紅之路……

兩人這陣式的好處是無後顧之擾,一陣猛攻就退下休息,但卻不能像剛才未受傷前般照應得靈活迅速。

最先殺向墨白的是不再保留氣力的鐵冠與布鐵衣,倆傢伙取出兵刃聯手撲至,一名上忍也從暗處撲出,手中東洋刀從下斜挑著衝來。

布鐵衣由右側飛至,手中三稜長劍劃過一個優美的弧線,平滑的劍背反射著刺目的陽光,猛刺墨白額側,鐵冠雙手套上漆黑色鋼爪,鬼魅般移動的瘦弱身軀帶著尖嘯的風聲,朝墨白的雙眼抓來。

那名上忍手握東洋刀,出現在墨白身前十步許處,大喝一聲“阿吉死大!宏鳩嘎瑪斯塔!”鋒利的東洋刀從下往上斜挑而去,當胸向墨白劃去,尖嘯刺耳的劃破空聲響起,勢驚人之極。

墨白冷眼看著對方來勢,與潮水般退後的一眾下忍,嘴角逸出笑意,等到兩件兵器離自己不足五尺之遙處,勁氣使人呼吸頓止的時刻,才猛然幻化出漫天掌影,“嘯月”銀尺的鋒利邊緣猛劈在東洋刀的刀鋒尖頭,腳下一腿橫踹布鐵衣的小腹,左手並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