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何必去在乎他人的看法?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行了。”顧景雲頓了一下又警告道:“以後在外面不要牽我的手了,不然別人要誤會你的身份了。”

黎寶璐嘆氣,“我就想知道是誰取消女學,這樣把女孩子往泥裡踩的。”

“哦,這個我知道,是你我共同的仇人”顧景雲含笑看著她一字一頓的道:“蘭貴妃!”

黎寶璐張了張嘴道:“她,她不也是女孩子嗎?”

“京中最有名的女學便是清溪女學,而清溪書院的山長是皇后堂兄,換言之,女學不過是她打壓皇后一系的藉口,而且,皇后也出自清溪女學,據說和舅母一樣,年輕時冠絕京城,無人能出其右,所以你想改變這種現狀也簡單,等太子一系贏了就好。”顧景雲既然要打聽,自然要把前因後果都問清楚。

說到底,女子地位下降,男女大防增加不過是上位者博弈的後果罷了,只要上位者改變態度,世俗風氣隨時能轉換過來。

熟讀歷史的顧景雲還想到,哪怕讓世俗變成女尊男卑也沒什麼不可,只要出兩三任女帝就行。

黎寶璐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她目光炯炯的看著顧景雲道:“所以我們的未來都維繫在太子身上?”

“目前看來是這樣的,二皇子成郡王在戰場上傷了臉,不可能即位,三皇子至今都未封王爵,舅舅說他軟弱無能,生母只是個宮女,也不具備爭位條件,五皇子是四皇子榮王一系,六皇子還未及冠,目前看來很有像二皇子靠攏的趨勢,”顧景雲道:“當初趙嬪生產,你祖父拼死保下他們母子,趙嬪卻連為你祖父求一句情都不肯,這樣的人不值得合作,算來算去也只有太子合適。”

顧景雲嘆氣,聲音低落的道:“可惜太子身體太不好了。”

秦信芳曾是太子少師,為他授課,倆人又年紀相仿,亦師亦友的情況下互相感覺都不錯。

顧景雲雖未見過太子,但從舅舅那裡也知道太子是個心胸寬廣,才華橫溢之人,他八歲得封太子,從小就是以未來國君的標準在教導,若不是這樣,在蘭貴妃陷害太子謀反時舅舅就不會一力將罪責抗下。

秦家是跟太子綁在一起的,在沒有其他合適繼承人的情況下,顧景雲只能選擇繼續給太子在一起。

這在離開瓊州前顧景雲便想好了的,只不過現在理由又多了一條,為了將來他們生活的自在些,為了他們未來的閨女過得自由些也不能讓蘭貴妃所出的四皇子登上皇位。

顧景雲確定了一下未來的方針目標便丟開了,放鬆的對黎寶璐道:“以前怎樣,以後還怎樣,在外面不顯得那麼親密就行了。”

“你要做狂士嗎?”那樣不顧世俗的目光。

顧景雲不在意的道:“做狂士也沒什麼不好的,隨心所欲,只要有才,誰能說什麼?”

黎寶璐一想還真是,立時愉悅起來,“那你好好努力,我便不用擔心被關起來了。”

“不過可以的話你出門時還是帶帷帽吧。”

黎寶璐喜滋滋的問,“你也不想我的容貌被人看去嗎?”

“不是,你太黑了,該好好養養面板了,尤其跟我站在一起時,所有人都覺得你是我丫鬟,我覺得見著每一個人都要解釋一遍你是我夫人實在是太麻煩了。”

黎寶璐:“……”

晚上臨睡前黎寶璐就坐在銅鏡前半響未動,她不停的摸自個的臉蛋,這哪裡是黑,這明明是偏古銅的膚色嘛,因為年紀小,她面板細膩,彈性十足,到底哪裡差來了?

她以前也很白的好不好,都怪師父,自從她功夫飛速進步後,他便看她不順眼,每天都拉著她在外面打架,瓊州的太陽那麼大,即使是在冬天也能曬得人發暈,她曬了大半年,怎麼可能不黑?

黎寶璐哀怨的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