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那樣就很好,他想過那樣的日子。

可惜他瘋了,在他沒來得及跟白一堂再戰時他爹就死了。

但他還是想看看,今天的他們倆人誰強誰弱,不論是何結局他都認下。

戒殺大師給他治療了三年,日夜一起,同吃同住,比安吉自己都瞭解他,這些年特也斷斷續續的為他講禪唸經,維持他的理智,自然知道他的心結。

戒殺大師和白一堂承諾道:“介時貧僧作保,一旦他有瘋症便制住他,一定不會讓他傷及無辜。”

白一堂卻含笑道:“只怕到時大師攔不住我二人,不過,這個請戰我應下了!”他身上迸射出戰意,目光炯炯的道:“早聽聞他在瘋癲後武藝不減反增,而到今日連松雲子都在他之下,我也很想見識一番。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們要是等得及就等五天後吧。”

戒殺大師鬆了一口氣,合什道:“多謝白施主成全。”

白一堂不在意的揮手,說到底是他的心也癢了。

黎寶璐聽說了這事,跑去找她師父,“師父,安師伯真的很厲害嗎?”

白一堂點頭,“他可是我們這一代的第一名,當年越級挑戰前輩,不少有名的俠士也都敗在他手下。”

黎寶璐就想了想問,“那你倆要是都全力以赴,世上誰人能攔住你們?”

“除非戒殺不活了,不然沒人能攔住。”白一堂嘴角微翹道:“不過以戒殺的性格,他還真有可能自己不活了也保全我們。”

人一旦入迷想要停下就難了,戒殺大師內力雄厚雖在他們之上,但他們倆人全力以赴時他想安全的分開他們無異於痴人說夢,除非冒著危險擋在他們之間。

可他們的攻擊可不是那麼好接的。

雖然有危險,但白一堂並沒有拒絕切磋,這世上危險多了去了,喝口水都有可能嗆死,難道就不喝水了嗎?

而這個危險,他、安吉和戒殺大師彼此都心知肚明,既然他們倆人都願將這個危險放在一邊,他又有何不敢應?

說到底,白一堂骨子裡的傲氣和冒險精神並沒有變。

黎寶璐也不說擔心的話,只是眼睛轉了轉就跑走了,白一堂也不問她在搞什麼鬼主意,優哉遊哉的去檢查恩伯他們準備的東西。

明日他要正式將凌天門掌門之位傳給黎寶璐了,到時候要祭拜祖師爺們,還要請前來觀禮的客人們吃飯喝酒,肯定要忙得不得了。

凌天門的傳位儀式其實很簡單,至少比皇帝登基要簡單太多了,只需禱告過天地後祭拜祖師爺們的牌位就行,以前這些事都是師徒倆人自己就能辦成,第二天讓山下的佃戶上來拜見新掌門就行。

而這一屆因有各大門派觀禮,事情要繁瑣一些,可也有條不紊的進行。

直到第二天一早起來黎寶璐才知道原來他們門派是有校服的,而且其精美繁瑣還在顧景雲的禮服之上。

黎寶璐摸了摸那淺黃色的衣裳和那條金黃色的腰封,小聲的問道:“師父,你什麼時候給我做的這衣服?太漂亮了!”

白一堂的衣服與腰封顏色和她的一樣,就連衣裳上的紋飾都差不多,聞言瞥了她一眼道:“我有意傳位與你時就準備了,又不需我動手,吩咐一聲罷了。我是掌門,所以現在這些由我操心,等到你接手後這些就由你操心了,我可不會再管。”

師徒兩個打扮一新齊齊前往大堂,大堂瞬間一靜,本來正無聊杵在角落裡的侍衛們更是瞪大了眼睛,臉色幾變。

侍衛長忙看向顧景雲,見他面帶淺笑,並不阻止,心跳便一頓,總覺得白一堂師徒要放大招。

其實顧景雲心裡也很驚詫,倆人身上的這一身可是逾制了,不說他們衣服上的紋飾,只那金黃色的腰封便不是一般人能穿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