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了一下,搖搖頭:“認識不認識都無關緊要的,我看到你很好就很安慰。”

“喔!”葉楊點點頭。

帝堂秋認識這個人,這人是葉楊潛入有風之後一直跟隨的師傅地錦。把葉楊當成親生兒子一樣看待的老人,即使葉楊被挖出來還在袒護他的老人。

地錦撫摸了一會徒弟那張胖了很多的臉頰,安慰一般輕輕舒出一口氣。

“我想帶他去我們那邊坐一會。”他說完拉了葉楊就走,也不管帝堂秋是不是同意。

帝堂秋沒表示任何意見,他甚至讓出門口的道路,只是當地錦牽著葉楊的手從他身邊走過那一刻,他問他:“為什麼?有風會這麼乖乖的聽話去樂靈島,我很好奇。”

地錦笑了下:“到了你不就知道了,我也有一句話一直想告訴你。”

“您說。”帝堂秋沒辦法不尊重這個老人。

“葉楊是個好孩子,有天分,善良,他本來應該活的非常幸福的,他很不幸,他最大的不幸就是跟你在一起。”

老人說完拉著葉楊離開了。

帝堂秋窘裡在那裡,很久之後他苦笑了一下搖頭:“誰說……不是呢?”面對這樣的指責他半句話都無法反駁。

同樣的時間,魚悅的房門也被緩緩的推開,一個穿著巨大黑袍的人在琴早的帶領下慢慢走了進來。

琴早衝魚悅笑一下,扭頭對月光說:“要去機艙底部散步嗎?”

“好。”月光站起來,看看那個進來的黑袍人,他走到他面前輕輕的聳下鼻翼,突然笑了,他聞到一股子很奇怪的味道,恚石的味道。

輕輕推開帽子,天州看著魚悅,他衝他笑笑,魚悅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他早就知道他是他。

輕輕咽去喉嚨裡的那股子乾澀,魚悅硬生生的扯出個笑容:“有一個人,叫我跟你說,他愛你。”

“誰?”天州問。

“你。”魚悅回答。

天州呆了一下,很快釋然的笑了下:“我也愛他。”

魚悅點點頭,有些尷尬的指下身邊的座位:“你……要坐下嗎?”

天州搖搖頭,緩緩伸開胳膊:“我想抱抱你,吱吱。”

他們擁抱在一起,很多年了,都無法這樣,他們一直一直盼望著,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擁抱,談心,然後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就像很久,很久之前一樣。可惜命運把他們送上了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他們知道,不管他們怎麼努力,怎麼掙扎,命運這張大網已然鋪墊開,他們再也無法走在同樣的道路之上,這樣的擁抱已經是很奢侈的了。

飛機緩緩的掉頭,萊彥機場的送行客已經散去,魚悅和天州緩緩放開手,互相看著,即使飛機高高揚起頭部造成巨大的傾斜,他們還是一動不動的互相看著,要把對方的樣子看到眼睛裡,銘刻在內心,絕對不要忘記,即使是死去也不要忘記。

“你……要喝一些什麼嗎?”當飛機平穩,魚悅找了個話題。

天州笑了下:“聽說你的身上總是裝了一些好酒。”

魚悅笑了下,把酒壺遞給他,天州接過酒瓶上下打量玩賞了一會,擰開瓶蓋喝了不少。

“那酒,可是烈呢。”魚悅提醒。

天州笑下,無所謂的坐進靠著門的沙發,他甩開自己的鞋子,懶洋洋的坐在那裡,他這個樣子一點不像當年的隨知意,卻像極了方州。

魚悅好奇的打量著,不停的打量,啊,這是哥哥呢,他知道的,但是,卻又不像。

天州笑了下,看他:“你看什麼呢?”

“看你。”魚悅認真的說。

“行了,我們時間不多,到達樂靈島激流那邊,我們大約還有一些時間,有些事情總是要談談的。”天州很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