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馬車,人前早就等候著幾個小太監,看到白九兒,其中一人趕緊走上前來,恭敬的說道,“皇后娘娘請邪王妃以及楚舞姑娘去坤寧宮,皇后娘娘已經等候多時了。”

白九兒點點頭,暗中對著宮嬤嬤使了個眼色,而後隨著太監朝前走去,楚舞被茯苓和百合攙扶著緊跟其後。

宮嬤嬤故意放慢腳程,在拐角的時候突然閃躲到樹叢中,而後朝著慈寧宮的方向匆忙而去。

進入坤寧宮,皇后身旁竟然還坐著一個人,正是汝陽郡主,汝陽郡主神色囂張的對著白九兒仰仰頭,冷哼一聲。

白九兒對著皇后曲膝行了禮,而後楚舞幾人則跪在地上給皇后請了安。

“邪王妃架子真是大,給本宮行禮竟如此草草了事,真是好教養!”皇后冷冷說著,目光犀利掃向楚舞,“邪王妃身為皇家媳婦,膽子倒是大的很,竟敢私闖民宅,邪王妃,誰給你的權利?”皇后不聞不問,直接扣了白九兒一個罪名。

白九兒站在原地,抬頭冷淡的看著皇后和汝陽郡主,“私闖民宅?”白九兒嘴角閃過一抹冷笑,“臣妾只不過是去汝陽郡主的宅子找臣妾的孃家人,何來私闖一說?當時在場的汝陽郡馬可以為臣妾作證,臣妾只是‘找人’而已!”

“你胡說!”汝陽郡主目光從楚舞身上轉移開,掩飾住眼底的殺意,“邪王妃,你莫要仗著邪王撐腰,竟敢如此目無王法,你私自闖入本郡主府邸,打傷本郡主的下人……”

什麼叫做蠻不講理?這就是蠻不講理,咬人的先喊冤,這個汝陽郡主還真是敢睜著眼睛說瞎話,先下手為強想要白九兒服軟?

“汝陽郡主,我的人在你府裡沒錯吧,這麼多眼珠子看著,人來人往誰不知道我的人被你女兒打的不成樣子,正巧了,皇后娘娘也讓人來了,楚舞,正巧讓兩位貴人看看你身上的上傷,看看本王妃是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看看本王妃是不是在冤枉好人!”白九兒側身,而後楚舞走上前,抬頭露出臉上的傷,捋起衣袖讓人看著胳膊上的鞭痕。

“昨兒個太醫可是看的清楚,皇后娘娘若是還不相信,可以招太醫來比對一下。這些傷,可不是臣妾憑空捏造,也不是誣陷筱郡主!”白九兒一字一字的說著。

皇后看著楚舞,眉頭一皺,掃了一眼汝陽郡主,汝陽郡主對著皇后訕訕一笑,而後投去一抹討好的目光。

“筱郡主雖說行為有些莽撞,不過,太后都說,自小被汝陽郡主慣壞了,性子難免激進,不過邪王妃你為了一個下人如此行徑,也太過了。”皇后口氣有些緩和,“不如雙方都各退一步,汝陽郡主府裡的人也都被你們打了,這個婢子治療所需要的費用都由汝陽郡主出……”

各退一步?白九兒似笑非笑的看著皇后,而等了這麼久都不見太后的動靜,白九兒心知一定出岔子了,“婢子?”白九兒打斷皇后這個和事老的話,“若說一個婢女,按說也用不了臣妾如此興師動眾,說起來,筱郡主也是皇家的子女——”

汝陽郡主聽了白九兒的話,懸著的心平穩下來,看著皇后遞過來的目光,兩人暗自相視一笑。

“只是,皇后娘娘,汝陽郡主,臣妾說句不好聽的話,誰告訴的楚舞是臣妾的婢女?”白九兒挑眉反問著。

皇后被白九兒這麼一問,愣了一下,而後眉頭微蹙,之前楚明柳已經說過,楚舞是白九兒的婢女,而且是自貶為婢,白九兒手中就有楚舞的賣身契的,當時為著這件事情楚家人還鬧了一番,應該不會有錯,可是聽這白九兒的口氣似乎有不像——

“皇后娘娘,您可莫要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所利用,皇后貴為一國之母,為天下婦人表率……”白九兒看著汝陽郡主臉色慢慢沉下去,望著皇后臉上的神情也慢慢的沉下來,適時的住了嘴。

“縱然身為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