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白天盧惠執意要回來睡覺,他不禁有些懷疑,雖然他不想這樣,但還是忍不住猜忌她另有隱情。

果然,在衚衕口他看到盧惠從一輛黑色奧迪上下來,含著笑與車內人對視。王大剛彷彿如五雷轟頂,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自從王大剛查出精子成活率低,他就怕盧惠看不起他,雖然盧惠口口聲聲地說自己不在乎有沒有孩子,但是他總能從她的眼睛裡看出失望。尤其是看到別人家可愛的小孩,她都會既羨慕又遺憾。剛開始他還有些自責,後來盧惠越忍讓,他就越發覺得她瞧不起自己,也就變得無所謂甚至惡意傷害她。而此時,盧惠趁著自己手術住院卻與一個男人約會到這麼晚才回來,沒準還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這叫他怎能不生氣呢?

盧惠回到家,開了燈,開啟盒子把羊絨衫拿了出來。她脫下衣服,套下羊絨衫,並把珍珠項鍊戴上,鏡子裡立刻呈現出一個氣質不凡,端莊秀麗的女人模樣。這件衣服是那麼的合體,凸顯出她婀娜的身姿。低低的V字領隱隱露出魅人的*,高貴典雅的項鍊襯托出她面板的潔白。看著鏡中的自己,她淺淺地笑,原來自己也是如此美麗動人的。

這時,門被開啟了,王大剛出現在門口。盧惠一時沒反應過來,怔怔地看著王大剛,心想他怎麼回來了。

只見王大剛“呯”地一聲關上門,盧惠被這巨大的聲音嚇了一跳,身體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她奇怪地問:“大剛,你怎麼從醫院回來了?”

王大剛惡狠狠地盯著她,沒好氣地說:“要不回來,我還看不到這齣好戲了呢?”

盧惠迷惑地注視著他,發現他鐵青著臉。“什麼意思?”她問。

“什麼意思?”王大剛走近盧惠,上下打量著她。“你去哪兒了?”

盧惠紅了一下臉,說道:“沒去哪兒。”嘴上說著,心裡卻想王大剛是不是已經看到她與洪庭遠在一起,表情卻帶出慌張。

“沒去哪兒?”王大剛看見她身上穿的新衣服和脖子上的項鍊。便問:“這件衣服哪兒來的?項鍊哪兒來的?”

“……”盧惠不知怎麼回答,她已經心亂如麻。

還沒容得盧惠解釋,只見王大剛揮手打了她一個耳光,盧惠頓時覺得眼冒金星,歪倒在床上。

王大剛還不解恨,也不顧肚子上的刀口還隱隱作痛,他一把把盧惠從床上扯起來,又是劈頭蓋臉地幾個巴掌。

盧惠想喊,卻不敢喊,因為怕鄰居們會聽見,她只是低聲呻吟著,這更增加了王大剛對她的怨恨。

“你這個騷娘們!賤貨!”王大剛一邊打一邊罵著。“別以為我什麼也不知道,說!那個人是誰,你是不是和他睡覺了?他有錢,給你買衣服買首飾你就跟他睡覺是吧?你真他媽的賤!”

盧惠已經招架不住他的暴打,她一邊掙扎,一邊哭喊著解釋:“大剛,你聽我說,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她的頭髮蓬亂著,衣服被王大剛拉扯得變了形,她抱著頭,生怕他會打到自己的臉,要是打到臉,明天就該鼻青臉腫地出門了,這肯定會被別人恥笑。

糾纏之中,盧惠脖子上的珍珠項鍊被王大剛用力扯了下來,直勒得她鮮嫩的面板上一道紅紅的印痕。看到項鍊並沒有像預期的那樣如斷線的珠子滾落,王大剛揚手把它甩了出去,正好砸在一個花瓶上。突然的重力使花瓶搖晃著身子站立不穩,一個倒栽蔥摔在地上,玻璃碎裂的乍響在寂靜中格外刺耳,與此同時,盧惠也摔倒在地上只剩下喘息的份兒了。

第四十一章 賤人

王大剛折騰累了,坐到床邊喘著粗氣,盧惠則坐在散落著玻璃碎片的地上,低頭飲泣著。王大剛異常頹喪,他不住地嘆息著,咒罵自己的命不好,要錢沒錢,要房沒房,老婆也紅杏出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