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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其國中自處,貴我均不得插手。”
年前清廷已經正式下達在今年實行火耗歸公的政策,但是一方面由於國土大半易手,因此即便推行火耗歸公也無法填補財政上的缺口;
另一方面為了提高地方官吏對實行火耗歸公政策的積極性,清廷還得效仿鄭藩職務津貼發給各級官員一筆養廉銀,因此推行火耗歸公政策的收益也不如之前預算的那麼高。
在這種情況下,以阿蘭泰為首的滿洲大員試圖用驅趕漢軍旗出旗的方式減少國家支出。
然而對於身為國家最高統治者的康熙而言,雖然出現了嶽昇龍這樣的“旗奸”,但滿人在維持了對中國五十餘年的統治後,其基礎非但不能說已經深厚的不需要漢奸助力了,反倒是相對龐大的漢民人口來說依舊過於淺薄了。
正是鑑於這樣的局面,康熙不但不能把尚有幾分忠心的漢軍旗驅趕出旗人的行列,反而更要用抬旗的方式,把某些堅決要做奴才的漢奸從漢軍旗中抬入滿洲各旗。
旗人的數目不減反增就意味著財政上的缺口越來越多,基於沉重的經濟壓力,康熙被迫不顧大多數漢臣的反對,立刻推行攤丁入畝,試圖用銀兩折算勞役的辦法,解決財政危機;
同時康熙也不得不停止大多數的軍事行動和修河、建堤等一應工部事務,以儘量減少支出。
不過並不知道鄭藩其實也打不下去的康熙很難指望鄭藩無條件的配合,因此只能從幾個方面著手,蘇克哈圖如今提出的動議便是一個試探的訊號。
“貴我從朝鮮撤軍,倒是好算計。”
田襄辦輕笑一聲。
“貴方從遼東進入朝鮮可謂一跨腿就到,可本藩要是從朝鮮撤出了,這千里汪洋又如何能朝發夕至。到時候萬一有失,豈不是悔之晚矣了。”
田襄辦拒絕道:“此議甚為荒謬,本藩不能接受。”
“田大人此言甚沒道理。”
蘇克哈圖一看對方如此強硬也冷笑一聲。
“誰不知道貴方已經逼迫南朝李王割讓濟州,貴方大軍除一部在海州設防外,其餘早已經退回濟州,以貴方舟船之迅捷,若是我朝大軍重新跨過鴨綠江,貴方也能後發先至。”
蘇克哈圖頓了頓。
“田大人,莫非貴方並無議和之意,還想大打出手嘛。”
“這不是本藩是否想大打出手,而是貴方心存不良,意在圖謀本藩在海州之據點。”
田襄辦根本不怕對方暗喻的戰爭威脅,事實上鑑於鄭軍抄掠河南後赤地千里,無法就地籌措糧餉的清軍已經被迫從陳州、汝州、汝寧等兩府一州以及潁州府的大部分地區撤出。
原本尚未被鄭軍攻佔的州縣城中百姓也為清軍攘挾北撤,結果清廷根本不能提供和鄭藩提供的越冬物資一樣的生存補給,造成了相當多無辜百姓在三九苦寒中不幸凍斃。
清軍隨後在許州設一大營庇護身後的鄭州、河南、陝州及與山陝方向的聯絡通道,而清軍徐州大營也奉命移兵至潁州府亳州境內。
這樣就形成了,許州大營、亳州大營、開封河南巡撫、宿州淮北巡撫、宿遷淮北淮北提督組成的鏈型防線。
可連北京城裡略通軍事的八旗子弟都看得出,清廷這道新設立的防線是預防鄭軍進攻的守備線,而非主動發起進攻的出發線,更不要說有著龐大後援團的談判雙方了。
既然戰場上的實際情況如此,好整以暇的田襄辦又怎麼可能懼怕對方的訛詐。
“蘇克哈圖大人,算盤沒有這樣打的,戰場上拿不到的東西,想透過嘴皮子就拿到手。”
田襄辦似笑非笑的看著臉色鐵青的對方。
“蘇秦張儀可是先秦時代的人物,他們能成功,不代表如今閣下也能如法炮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