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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軒點頭答應。

這個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特別是國家之間,利益才最重要,可惜很多人看不明白。或者心裡明白卻裝作糊塗。

他和徐至摩離開。

經過年前那場“聯俄仇俄”的爭論,徐至摩名滿京城,不過在青年人心目中成了仇敵,新月社和現代評論派都被抨擊。

北平的文化氛圍愈發的激進,他提倡的自由主義論調有點不合時宜。

在《晨報》報館被燒的事件後,徐至摩沉穩許多,做事更為內斂了,不過仍然堅持自己的主見,他和林子軒談論了在蘇聯的見聞。

徐至摩擔心林子軒被蘇聯人安排的參觀騙了。回來後宣揚蘇俄的成功,誤導青年。

如今林子軒在文化界的地位不一樣了,說出的話更有分量,能影響到更多的人。

越是如此。越要謹言慎行。

有仇俄的就有聯俄的,同樣有人來見林子軒。

此人叫做李達釗,早年留學日本。入東京早稻田大學政治科系學習,1916年回國後在北京大學任圖書館主任兼經濟學教授。成為新文化的一員主將。

他較早接觸蘇俄的大革命,並寫有《庶民的勝利》等文章。

系統的闡述了十月革命的意義。謳歌十月革命的勝利,旗幟鮮明地批判改良主義。

他和林子軒談論了蘇聯大革命對中國的意義,認為中國只有走蘇聯的革命道路才能擺脫帝國主義的壓迫。

林子軒發現自己成為雙方拉攏的焦點,似乎這次蘇俄之行有了特殊的意義。

這讓他壓力倍增,他其實更想陪著馮程程在北平走一走,看一看,過悠閒的二人世界。

只是,這個想法有點奢侈。

當他和馮程程來到她以前就讀的貝滿女校故地重遊的時候,被校方拉去做了一場演講。

當他和馮程程一起到她以前同學家中做客的時候,林子軒毫無疑問的成為了主角。

他覺得自己搶了妻子的風頭,馮程程對此卻不以為意,能看到自己的丈夫被重視,這或許是作為妻子最開心的事情了。

她也有著小小的虛榮心。

以前在北平上學的時候,梁啟朝和胡拾這些大學問家是她們仰慕的物件。

如今看到這些人對自己的丈夫禮遇有加,侃侃而談,心裡有種難以名狀的滿足感。

那些舊日的小姐妹,命運各自不同,有人如意,有人落魄,讓馮程程覺得造化弄人,感慨不已,為此向林子軒傾訴良久。

林子軒不由得想起後世的同學會,各種攀比和炫耀,令人不忍直視。

所謂的同學會是為了交流感情,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比別的同學了不起。

相比較而言,這個時代的人情味更濃一些,不像後世那麼的市儈,後世的道德水平實在是不好評價,只能說傳統文化消失殆盡。

他和周作仁見了一面,談論了在國外出版散文集的事情。

有了第一套新文學叢書的出版,他有了底氣,雖然不算成功,但在國內造成極大的影響。

不少學者都想搭上林子軒的關係,也能在國外風光一回。

所以,這一回林子軒頗為強勢,要求所有的翻譯工作都要交給永珍書局來做,這是擔心出現上次林羽堂的事情。

永珍書局要成立編譯所,招攬翻譯精英,這批叢書剛好作為考題,來考核翻譯者的水準。

林子軒和周氏兄弟的關係越來越疏遠,不僅因為和老三週建仁有過矛盾,還因為《現評論論》和《語絲》之間的論戰。

《語絲》是周氏兄弟的地盤,《現代評論》由永珍書局出版,林子軒最終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