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被玉睿救下,她當時一聽聲音,便知道就是那晚在城郊義冢上的那個少俠,忍不住想惡作劇一番,便死皮賴臉地賴上了他,平白得來一個義兄。

德城中人現在都在議論著三天後張遷於的生辰,那一天,據說會有許多的了不得的大人物前來,自從上回光澤王爺來到德城,也住在張府後,張遷於的聲望已經達到了頂峰,人人見而奉迎,絲毫看不出這位如今聲望正顯赫的大人內心的憂慮與恐慌。

她化裝成一個骯髒的乞丐,來到張府門前遠遠地探看,張府門前人來人往,無數珍奇禮物不斷地被提前運進了張府,各地山珍海味也陸續在張府大廚房備齊,單等那天壽宴時下鍋,張府的客房現在都已經住滿了貴客,有的是京城裡的相好官僚,有的是當地計程車紳,有的是武林知名人物,還有的是文人名士,她望著那一幕繁華景象笑了,來吧,來的人越多越好!

打探夠了,她果然趕在天黑前回到酒樓,一個酒店的小二看著凶神惡煞般的吼道:“哪來的叫花子,滾出去,什麼地方也不看清楚就撞進來,找死呀!”

“我是住在裡面的。”

“你個窮斷筋的傢伙,哪來的錢住這德城第一的酒樓?滾出去!”那小二瞪起眼就要打她,她機靈地一避,叫道:“我兄長叫玉睿,你們可以去查一下!”

那小二的停了手,她說得有理有據的,不由得心下嘀咕:“難道是真的?”

於是去翻酒樓的客賬,果然訂天字一號房的是一個叫做玉睿的人,這是全酒樓最尊貴的客房,不由得僵了臉,昨天剛好他輪的是上午班,所以玉睿兩人來投宿時他沒見過媚流,可是看著媚流一身的髒破和酸臭,仍舊不放心,盯著媚流推門進了天字一號房,裡面的客人也沒有動靜,這才確定是天字號房的人,不由得嘖了一聲,笑道:“這年頭,乞丐都住皇帝的屋啦!”

媚流聽得清楚,也不管,回到房間,玉睿正在拭劍,好像剛回來,看見到她便問道:“今天上哪去了?晚上吃飯了沒有?”

“還沒有,我去張府周圍走了一圈,好熱鬧呀,聽說三天後張大人要過生日呢!”媚流有些興奮地道。

“張府?”玉睿一驚,忙放下劍,把她拉到桌邊,鄭重警告道:“聽我說,千萬離張府的人遠一些,這張府不是好個地方,離得越遠越好!”

“我知道,我一個小乞丐,哪敢上前呢,我遠遠地看了一眼,就走了,那些人來人往的,好氣派,還有那些管家還會打人,我可不敢上前。”

“我的妹子哪裡是小乞丐,你已經不是乞丐啦,記住了?”玉睿敲敲她的腦袋,拉了拉客廳的鈴,很快的就有一個小二出現在門口,卑躬屈膝地等著玉睿的命令,媚流看了他一眼,這不是在樓下時看著自己直皺眉頭的勢利眼小二嗎?

“哥,我們換一個人吧,我不喜歡他?”

“流流,不可以無禮。”玉睿以為她在耍小孩子脾氣。

“可是剛才我進來時,他對著我好凶,一個勁地瞪我!還罵我!”

玉睿皺起眉頭:“他做了什麼?”

媚流學著那小二剛才的樣子:“哪來的叫花子,滾出去,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就撞進來找死呀!……窮斷筋的東西!……這年頭,乞丐都住了皇帝的屋啦!”

她一邊說著,一邊模仿這小二剛才說話的樣子,勢利又兇惡的樣子學得非常像,小二的臉已經不是一點半點的發青了,玉睿冷下臉來,對那小二道:“這次我放過你,下次再敢對我妹子無禮,我就讓你回家吃自己!”

“爺寬宏大量啊!可憐我上有八十老孃,下有八月孩子,還要養個老婆,我要是斷了這裡的工作,我全家要喝西北風了呀!”那小二連連求饒。

“快去備飯。”玉睿擺擺手把他遣走:“別讓我撞見你的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