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一下自己要是沒了念,毫無用處的自己真的沒有價值待在旅團,如果真的是這樣……想必自己寧可一死了之吧,如此一想便明白君麻呂的心情。

她想了想才開口道:“君麻呂,你昨天的情況很差,月真的很擔心你的。”

君麻呂微愣一下,抿了抿唇,好一會兒才回答:“我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理解卻又是另一回事。

他知道月大人是擔心自己的病才讓他不要使用血繼,可是這麼一來,他的存在價值便沒了,一無是處的自己憑什麼站在大人身邊?想到此,他的心盡是苦澀……果然,怪物就是怪物,奢想為月大人撐起一片天又怎樣?事實便是怪物的下場終究只有死路一條,就如同小時候看的圖畫書的怪物一般……

派克張了張唇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卻又想不出來,本來就不是會關心別人的自己實在想不出該怎樣安慰他,許久以後她才柔聲道:“君麻呂,其實你很幸運了。”

君麻呂垂下首,銀白的髮絲掩蓋住他臉上的表情,久久的,久久的,就在派克以為他不會說話時,他突然開口道:“我知道,能遇上月大人是我一輩子的幸運,我只是想一直守護著大人,可是我真的太沒用了……”話說到一半便說不下去。

心底那道聲音又再次響起:怪物還敢奢求別人的愛,你不覺得自己太貪心了嗎?乖乖順從你的本能吧,怪物想要保護人真是可笑!

他苦笑了一下,心裡難受得緊,整個人感覺到很壓抑,現在他需要的是好好發洩,要不然,心底藏住的怪物說不定就要衝出來了。

他突兀轉身離開,留下有些不知所措的派克呆站在原地。

君麻呂,你跟我是如此的相像,到底是你比我幸運,還是我比你幸運?

答案其實只有一個。

她握了握拳,筆直地往一個方向步去。

………

這幾天這裡的人明顯有些奇怪,庫洛洛表示很理解我需要時間研究君麻呂的病情而沒有打擾我,其他人對我沒有明顯的敵意卻總又有常以讓人摸不清頭緒的目光盯著我看,其中以俠客、飛坦和西索最為明顯。俠客我大概能猜想到是想讓和我交流駭客技術,西索這變態不用多想一定是想找我打架,伊耳謎倒算是難得有用一回,每當西索按捺不住前來挑釁時,他都會幫忙打發人走,至於飛坦,我實在想不出個理由來,還是說他仍舊沒能忘掉那次月讀帶給他的教訓,他該不會這般小氣吧?

而我則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開始研究治好君麻呂的方法,本少爺是不會讓你死的,最糟糕的方法便是使用大蛇丸的禁術替他換個馬甲,可是這裡的人都沒有血繼,要找到具滿意的身體著實很難,以君麻呂的性格,要是換了個沒用的身體,他必定又會陷入糾結,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用這個方法。

“月,你在研究什麼?”伊耳謎站在我身後問。

我撇了撤嘴,伊耳謎怎麼也趕不走,硬賴在這兒真不明白他在想什麼。我頭也不回地埋首研究,地上的紙張雜亂無章,分神回答他:“治好君麻呂的方法。”

經過上一次的人體煉成,這次要是需要使用鍊金術來治好君麻呂便得計算好犧牲品的數量,君麻呂跟那個變態不一樣,賭不起,如果君麻呂也縮水了,要他縮成小嬰兒……想想就覺得糾結,因此我設法想要改進一下圖陣,如果成功的話,君麻呂以後便能自由地使用血繼了,這麼一來,他應該會很高興吧?我知道一個忍者沒了忍術會是多麼無助……

突兀想到離去前那一眼,那雙碧眸內盡是悲傷,君麻呂那孩子一定是被自己的話給傷害到了吧?可是這一切都是為他好阿!待本少爺把他治好後便會好起來了,我如此重覆告訴自己好遍次,現在重要的事先計算好圖陣再治好他,我收斂心神專注在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