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查過,因為並無實據,而且牽連甚廣 ”潘好禮的話被李林甫快地打斷。

“那份禮單上幾十名官員,你調查求證沒有?”往日笑眯眯的李林甫變了個人似的,氣勢洶洶問道。

潘好禮無言以對,這事他確實存有一些私心。

“侍御史潘好禮,北門兵變前幾日,你到王毛仲府上去過嗎?”李林甫見潘好禮不敢辯駁,繼續高聲喝再。

“千牛衛,革去潘好禮的官職,將他投入大獄,王毛仲謀逆案,由京兆府會同御史臺共同審理。”

瞧見皇帝臉上動了真怒,京兆府尹王甜急忙出列:“臣領旨!”

當日下朝之後,京兆府尹王甜就帶著一幫金吾衛,從皇城中的門下省帶走正五品給事中以下十餘名官員,下了大獄。

平康里,吏部尚書李林甫府第。

精思堂上站著一名身著綠衣官袍的青年官員,臉上透出一股冷峻與陰狠的氣質,正在小心聆聽李林甫的話。

“希爽,王毛仲謀逆案是本官在宣政殿參奏的,能否定案,關係到我的威望。我信任你,才用你,你好自為之,若辦得好,自然不會虧待他。”李林甫品了口茶道。

“羅希爽蒙恩相提拔為侍御史,敢不效死。”那陰狠青年拱手拱

道。

李林甫咬牙道:“有什麼手段儘管使,那潘好禮竟敢妄議武惠妃封皇后的事,活得不耐煩了,還敢包庇謀逆的官員,死了都找不到地方埋。”

原來這是宮中的意思,心中更有底了,羅希爽重重地點了點頭。

京兆府大堂,京兆府尹王缺冷冷地瞧著堂下跪著的門下省的官員。“張錄事,你在王毛仲府上讚頌太子賢明,此事是否屬實?”

這句話即使說了也不敢承認。張錄事搖頭道:“我沒說過!”

羅希爽陰陰一笑:“既然讚頌太子賢明,那就在諷刺當今皇帝,是誰叫你這樣說的,不怕你不招供,酷刑等著你呢。

把臉一沉,羅希爽突然暴喝道:“來人,驢駒拔檄!”,

261。本命山

,三個兇惡的衙役湧而卜,將張錄事枷了權來,個衙岸住他的雙腳,另一個用木棍按住他的腰間,還有一個衙役拉住枷柄,用力向前拉,張錄事的身體被拉長了,眼睛鼻子鮮血直流,疼痛難忍,昏了過去,被一碗水潑醒後,仍然緊咬牙關,不吭一聲,他知道謀反是誅九族的大罪,自己拼死也得扛著。

京兆尹王缺陰冷的目光掃過下面的官員:“不招供,京兆府還有很多酷刑,把人犯的手足捆綁在一根橫木上旋轉,這叫做鳳凰曬翅,讓人犯站立在高木之上,牽著枷往後拉,這叫玉女登梯。”

潘好禮怒目圓睜,大聲喝道:“京兆尹王缺,侍御史羅希爽,你們好狠的成招,聖人知道後。你們還能有好下場?”

王缺心裡沒有底,猶豫起來,如果真的屈打成招,這麼多人,不可能都安個謀反的罪名,全部殺了,今天的事情捅了出去,自己日後也脫不了關係。

羅希爽湊到他的耳邊,低聲道:“這是李尚書辦的案子,他秉承宮中的旨意,清理太子黨。”

吏部尚書李林甫對自己本有成見。如果替他辦好這件案子,不但得到他的讚賞,還可以討好後宮,那位侍御史潘好禮,不是一個,勁兒反對武惠妃封后嗎?王缺心中底氣足,嘿嘿笑道:“我們不用刑,你們不說。就不讓你們誰覺進食,連續不斷的搖你們的身子,用火把對著你們的眼睛”

“宿囚!”潘好禮聽到這個刑罰,喃喃道,徹底洩了氣。

羅希爽故意嘆道:“各位的心思,下官也能猜出一二。承認了就是謀逆大罪,不承認最多自己身死,拖累不到親人,你們大錯特錯,要是你們謀逆,直接就誅了九族,還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