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花容泠焰收回看焰火的目光回過頭,冷不丁的撞上了一堵肉牆。疑惑的抬起頭看著突然停下來的木揚邶風,花容泠焰心裡騰起不好的預感。稍稍探出身子,便看到了前方的不速之客。

數名黑衣人並肩擋在前方,原本就不怎麼寬敞的路立馬給圍了個水洩不通。花容泠焰縮著身子蹙起眉頭,因為距離稍遠,所以她看不清那些人到底是何許人也,但是恍惚間卻有些似曾相識之感。

“你們是什麼人?”木揚邶風厲聲問道,花容泠焰隨即感受到了他身上騰起的那股駭人氣勢。

“我們神女有請花容小姐移駕青神廟。”最中間的一個黑衣人上前一步,恭敬的回答。而那腰間的雙葉彎刀也在這個時候露了出來。

聖焱殺手,又是他們。

此時,花容泠焰也弄清了來著的身份。雖然她並未留意到雙葉彎刀,但是那“神女”二字卻像魔咒一樣喚醒了她當初被逼自盡的記憶。

又是她……那神女又找她做什麼?而且這一次,被“請”的人只有她一個。

“不去。”木揚邶風一口拒絕,心裡對那個彷彿突然冒出來的琉焱神女的憎惡已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三番幾次的與他們過不去呢?

“請木揚少爺不要與我們為難。”黑衣人沉著冷靜的回答,不卑不亢的態度已表明了他們的勢在必行。這只是通知,不是商量。

而這些,木揚邶風怎會不懂?所以,他的態度更為決絕,更是隨時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說了,不去!也請各位不要與我們為難。”木揚邶風再次重申,同時將花容泠焰緊緊護在身後,連臉都不讓她露。

兩次遇到他們之前都會先遭遇飛來長箭,這已不是巧合能解釋的通。所以,他不能再讓她露面。若是那些聖焱殺手尚對他有所忌憚,不敢取他性命,那他就把自己當做人肉盾牌,誓死保她周全。

而這些,花容泠焰怎會感覺不到?仰頭凝視著他的背影,腦子有什麼東西一閃便過了,花容泠焰很用力的想要抓住,最終卻只留下一個殘破片段。

是在什麼時候,他還是這樣護在她身前,明顯處於弱勢卻萬分堅定?是什麼時候她有了這麼一段記憶?花容泠焰試圖順著這個思路繼續想下去,怎奈何一陣撕裂般的頭疼襲來,她抱著頭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怎麼了?”感覺到花容泠焰的異常,木揚邶風連忙轉過身將她攬進懷裡。雖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他卻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身子在顫抖,如秋風中的落葉一般,無來由的讓人揪心。

“我沒事!”花容泠焰搖頭,故作無謂的笑了笑。恍惚間好像在那群黑衣人後面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一瞬便消失不見了。

莫姐姐?花容泠焰心下疑惑,定睛再看時那裡卻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幻覺吧,莫姐姐現在定是在鳳城丞相府,又怎會出現在這裡?花容泠焰安慰自己,隨即站定在木揚邶風旁邊。

她不要永遠呆在他身後,她不要做一無是處柔弱不堪的大小姐,她不要做他的拖累……若是可以,她願意在任何時候都站在他旁邊,直面危險和壓力,直面有可能發生的一切一切。

“花容小姐這邊請吧!”領頭的黑衣人側身讓道,而他身後的黑衣人也齊刷刷的分立在道路兩旁。花容泠焰嚥了嚥唾沫,對這樣的陣仗不禁有些無言以對。

若是沒有經過上次客棧一事,她真的會以為他們是來請她去喝茶的。可是此情此情……她只能說,這琉焱一族的表面功夫做的太到位了。

靜夜,深林,迷魂陣;俊男,弱女,黑衣人。木揚邶風不動,花容泠焰也就老老實實的呆在他身邊。兩方人馬就這樣對峙著,直到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只見一個黑衣人騎著快馬疾奔而來,最後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