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琴沒有回答他,自顧自得迅速的畫下那條輔助線,思路又清晰了起來,沒有多久就做完了這題,遂又拿著另一個要求畫輔助線的題目思考了起來。

這題的輔助線又應該畫在哪裡呢?

翻了翻手裡的醫書,不已經一瞥,直樹又看到湘琴苦惱的模樣,頓時又伸出了一個手指,正準備指向圖中,給出提示:“應該在……”

“啊啊啊!不要說!”突然,湘琴突然尖叫一聲,立馬將自己的習題冊捂住。倒是讓好心的直樹嚇得忍不住後仰,最後也許是想到自己現在的模樣有點可笑,有些惱羞成怒:“你幹什麼叫這麼大聲啊?!”

“別說,讓我多想想,我正在訓練怎麼尋找輔助線,你不準提醒。”湘琴眯了眯眼睛,慢慢向直樹壓過去,頗為霸氣的湊近警告。

“啊!這個畫面好美,我要去拿相機!!!”

突然,耳邊傳來一點阿利嫂的聲音,湘琴定睛一看他們兩人的姿勢,有點無語的發現,他們現在的模樣像是古代富家公子調戲良家少女,只是‘公子’是她自己,而‘少女’則是現在眼睛睜大的盯著她的直樹。

不過……

湘琴眼珠子一轉,暗暗想道時機到了,為求保險瞅了瞅直樹的模樣,看樣子像是沒有聽到房間外阿利嫂的聲音。恩,看來經過林教練系統的鍛鍊,自己的五感要比沒有訓練過的敏感許多。

湘琴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一手支撐在桌上,腦袋歪搭上去,邪笑的看著直樹。

不知道為什麼,直樹只覺得一股涼意爬上了背脊,可是男性的尊嚴作祟,直樹惡聲惡氣的問道:“你在幹什麼啊?!還不快點做題,你現在這樣能進百名榜就見鬼了!”剛一說完,直樹就想起了剛剛湘琴做題的輕鬆樣,頓時有點噎住。

湘琴沒有著急的埋頭做題,反而繼續盯著直樹,最後在直樹坐立不安到快要跳起來的時候,輕笑的說道:“沒,我在透過你現在的模樣,想象你穿女裝的模樣。”

輕輕的話,卻是有著沉重的效果,本來室內那流淌著的平靜的氣氛,驀然被打破,緊張充滿了這間到處都是粉紅色蕾絲的房間。

‘嘭’地一聲,從兩個地方想起,湘琴看似漠不經心的瞅著直樹,實際上還在靜觀屋外的反應,聽到了屋外響起的那一點聲音,湘琴內心滿意的點了點頭,遂將所有的精力放到了面前憤怒的一巴掌拍到她桌上的直樹。

“你從哪裡知道得?!我媽告訴你的嗎?”直樹突然兇狠的說道,最後才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湘琴沒有接直樹的話,像上次一樣,轉向了她要問的話題:“你這副模樣,是在……”湘琴佯裝著猶疑了一下,最後才緩緩的說道:“是在恨伯母嗎?”

聽到湘琴的話,直樹抿了抿嘴,卻是一言不發,只是用那種憤怒的眼睛繼續盯著她。

算了,你不接話,我來說!湘琴做著一副理解的模樣:“恩,我理解你,雖然你從小做女生打扮,但是你內心還是偏向男性的,尊嚴對小時候的你來說,不清楚那是什麼,但是你能下意識的去做。”

偷偷的瞅了直樹一眼,湘琴發現他還是不說話,只好繼續說道:“而且,你在那麼多同學面前丟臉,那種感覺……”

“……你自以為是的在這裡說什麼?!”

沒等湘琴說完,直樹反而平靜的攔截了下來,只是直樹現在平靜的模樣,讓湘琴歉意萬分,她知道自己這是在挑開直樹的傷口。

被挖開的傷口,始終都是血淋淋的,帶著刺骨的疼痛。

真的很對不起,希望我這麼做是對的,湘琴默默的在心裡說道。

即使心裡的歉疚已經很深,但是湘琴的表情還是一直力持保持高深莫測的狀態,直樹也沒理,彷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