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是什麼名字,剛才看到三個人……”

拿出一根小枝開始在帶有溼氣的土地上畫畫,想找出個好點的法子來整理一下自己空白的大腦裡糊塗的思緒。我說謊其實還是有點技術含量的,在隧道那裡想起自己好像忽略什麼時,酷拉皮卡比小杰還先跑到我腦海裡。如果在這個世界上主角四人組誰最先烙印在我的現實生活裡,就是這個金髮藍眼的男孩。

一點情緒都不敢洩露,我不可能告訴庫洛洛我認識他滅掉的那個族群的遺孤,也不能讓他看出我對酷拉皮卡的不正常關注,這樣下去可不行,我瞭解他他更瞭解我,只要一秒不注意他根本就不需要我的答案,也能看出我腦子裡的一切。光是酷拉皮卡那雙隨時可能變紅的眼睛,只要他分點心思關注怎麼可能查不出來。

“真是大笨蛋,你會遭報應的。”我恨恨地戳戳畫出來的蜘蛛頭,死人頭,被人揍死你活該,都是你的錯你的錯。讓你做壞事,我讓你去做壞事。

“好壞喲,會遭報應呢。”一個詭異得幾乎是飄著的聲音在我身邊附和著。

“你也知道啊,你都不知道傢伙多氣死人,我會下地獄都是他的錯,不懂照顧自己也就算了,可是……”沒可是了,我所有的可是因為自然轉頭對上身邊那張左邊綠色眼淚,右邊紅色星星圖案的大笑臉時全噎回去。

“你好,我覺得你很面熟,我們是不是見過面?”星星眼淚都被一個彎彎如月亮的笑容擠成奇怪的線條,出口的每一句話還是不改九轉十八彎的獨特性。

我也覺得你很面熟,難道面熟就一定就是見過嗎?不能在漫畫裡看到你,然後就此以後對小丑服的男人見幾次退讓幾次?

“你好,哈哈哈,沒有吧,你有什麼需要幫助嗎?”我尷尬完後馬上換上一張笑臉,也是彎彎如月亮。虧你臉皮厚到可以把二十年前就不用的搭訕臺詞搬出來,謊話連篇的鬼德行是不是進旅團的必要條件?就算昨天在路上遇到我,今天可能也早就忘光了,像我這麼廢的實力能面熟才怪。

“呵呵呵,你不太像是我們這類人,不過也難說。”西索跟著我一起蹲著看地上被戳一大堆洞的蜘蛛頭,伸出的手指一瞬間出現一張撲克牌,他緩慢而堅定地將我畫出來的那隻蜘蛛割成兩半,“你不覺得這樣比較好看嗎?一塊一塊地切下來,先是腳,再來是腹部,還有……頭。”

自己切完後嘿嘿直笑,笑得花枝招展,風中亂抖。

我面癱地看著地面上那隻七零八落的蜘蛛圖案,沒心沒肺地想這傢伙下一步難道是把我滅口了,漫畫就是忘得再多,我也還是記得這個喜歡舔舌頭的小丑男人進入旅團是來踢館的。這麼大大方方地在我面前切蜘蛛不太合適吧,只要沒瞎也看得出來我跟蜘蛛有關係。

“你是幾號啊,我沒看過你。”西索抱著膝蓋,那張可愛笑臉竟然還沒卸下來,問完似乎還怕我不懂補充了一句,“我是四號。”

我望了望他胸口前的號碼牌,44號。這個傢伙跟四很有緣分,不過這個數字的諧音可不怎麼好。

“呵呵呵,我是一號。”這個號碼牌可真好記,我傻笑回應,除了告訴他我在考試中的號碼外,我還真的沒轍,因為我又不是旅團成員,難道我要把鎖骨邊的刺青露給他看,說上面那個十字架我真的不知道代表幾號嗎?

“一號?明明聽懂了我的話還裝傻,不過庫洛洛團長好像很喜歡你的樣子,收藏品還是有特殊能力呢?”西索從地上站起身來,彎彎的笑容慢慢往下拉,細長的眼睛裡那種冷得讓人不敢直視的無情一直都在,“你看起來弱得像是死人,哼恩?”

我忍住往手臂上抓雞皮疙瘩的衝動,這樣子不禮貌啊,這種聲音還是不適應,太刺激面板了。

“你在這裡幹什麼?”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