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奇變突生,統領如豹子般一躍而起,劈翻身前的兩個騎士,直撲營帳中央。郡主根本不及反應,近身搏鬥中,她射術再精純,也是無濟於事。

統領一把扣住郡主嬌嫩的脖頸,將她扯到身前,厲聲喝道:“放下兵器,退到營帳外去。”眾番人愣了好一會兒,如何也想不到半死不活的囚犯會暴起一擊。猶豫片刻,一人喊道:“你逃不出去的,還是把郡主放了,我們或許可以放你一條活路。”

統領手上一緊,郡主的臉上迅速泛起紅暈,呼吸困難。眾番人不敢猶豫,拋了手中長刀,退到帳外,但不敢走遠,仍緊張地關注著。

統領點了郡主幾處穴道,輕笑道:“鹿死誰手,尚未可知。郡主得意太早了。”郡主冷哼道:“我應該把你殺掉!”統領搖頭輕嘆:“郡主曾盛譽過中原武功,如何事到臨頭,卻又忘了。得意忘形可不好。”

他掉頭向帳篷外大聲喝道:“去拿二十袋清水過來。”首領被擄,番人不敢猶豫,更無暇顧及對方頤指氣使的口吻,不一會兒便準備好。一個精通漢語的頭領親自送到帳中,他擠出一絲微笑,道:“統領不如放了郡主,我們一切好商量。”

統領一腳將他踹到帳外,喝道:“什麼東西,也配跟我談條件。都給我退到二十丈開外,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他這幾日間飽受凌辱,此刻一頓喝罵意氣風發,大為解氣。

那頭領口吐鮮血,跌倒在地,竟受了嚴重的內傷。窩葉翰忙扶起傷者,令所有人往後退。統領滿意地點頭,吩咐道:“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他儼然以發號施令者自居,番人也不敢有絲毫違抗。

放下簾帳後,統領拔開水囊狂灌幾口。郡主警惕地望著他,心中忐忑,她深知俘虜的下場,更何況落在怨隙甚深的統領手中。

讓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統領喝完水後,竟開始脫衣服,直剝得上身赤條條的。他屢受鞭打,背部胸前都是傷口,有幾處更是舊傷未愈新傷又生,看起來猙獰已極。

除盡衣裳後,他又開始解腰帶。郡主心驚膽戰地問道:“你要做什麼……”

統領一怔,答道:“做什麼與你何干……”注意到少女眼中的害怕,他邪氣一笑:“郡主國色天香,本人能夠一親芳澤,真是幸何如之。”

少女聲厲色荏:“你敢……”統領截斷道:“我有何不敢。成王敗寇,這不是你們草原上的規矩嗎?”他緩步逼近,臉上笑容不變。

少女眼中閃過慌亂:“你再上前一步,我便喊人,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統領搖頭笑道:“郡主身份何其高貴,帳外的勇士如何敢貿然行事。不信你便喊一聲試試?”

少女啞然,知道他所言是實。看著對方步步逼近,她又急又羞,驚慌地喊:“你不要過來……”然而統領終究跪蹲下來,近在咫尺地凝視她姣好的容顏。

少女無力地閉上眼睛,兩顆淚珠沿著鼻翼滑落,但半天沒察覺異常。她睜眼一看,原來統領僅是取走她腰間的金創藥瓶,便回到營帳中央,用清水衝淋身子。

汙垢和淤血被衝靜,統領健壯的身軀裸露出。他僅著一條褲犢,當清水淋洗到傷口時,便抽搐式地一顫,神情卻是愉悅的。也難怪,他素有潔癖,進入沙海後就一直未得梳洗。許多時候,他甚至覺得一身怪味要比鞭傷來得難受。

洗淨之後,他開始用藥塗抹傷口,卻發現少女一直盯著自己看。若是中原的女孩兒,怎麼也要假裝害羞,別過頭去或閉上眼睛。難道真是番人民風開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