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平靜,“不打緊。”

我緊接著又是一句白痴問題,“你,你怎麼來這兒了?”

他在我床邊坐下,沒什麼語氣地說,“路過。”

我張了張嘴,剛想繼續問,“你要去哪兒?”就見他撩起眼睫看了我一眼,神色不悅,“你手臂,怎麼傷的?”

我先是一愣,下一秒,心神俱震。不敢再同他那幾乎可以洞穿人心的視線對視了,低下頭,結結巴巴地說,“呃,我,我自己,不小心……”

撒謊的話還沒編完,就被他一聲冷笑截了過去。

“不小心摔下馬?不小心掉下水?又不小心地,險些被人削掉一條手臂?”

我身子一繃,頓時大驚,禁不住就抬起了頭,“你,你怎麼都知道?”悶

他神色清冷如雪,那雙妖嬈的鳳眼緊緊盯著我的臉,卻不再說話。

我稍微想了一下,然後就有些懵了,“我,我我我,我身邊有你的人?!”

他沒承認,可也沒否認,他冷著一張臉,突然有些沒頭沒腦地說了句,“你言而無信。”

我愣了一愣。

他盯著我的眼,咬牙切齒,一字一頓,“你答應過我的,要活著回去。”

我張了張嘴,合上,再張了張,卻沒能說出話來。

我這邊正手足無措呢,他已然冷顏冷麵地丟擲來了一句,“別挑戰我的忍耐底線,宋宋。”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表情很冷很冷,他的聲音很冷很冷,尤其是說到“忍耐底線”這四個字的時候,簡直是有一股寒意撲面而來了。

我好像一直在他面前都挺慫的,這一次也不例外。一見他好像挺生氣的,我也沒工夫仔細反思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他如此惱火了,只知道趕緊解釋。

可是,一張嘴,只蹦出了那麼一句話,還是結結巴巴的。

“是,是,是,是我不對……”

我自認為,這句話雖然沒有什麼文采含量,而且還結巴得顯得我有些弱智,可是至少,我說得很是誠懇。可是,令我沒想到的是,我不道歉還好,這一道歉,祁清殤那張本來臉色就不怎麼好看的面龐,頓時就更加陰鬱了。

他掀睫看我,冷冷地笑,“事到如今,你還是護著他們兩個?”

我臉色發白,講不出話。

他眸子冰冷地看著我,恨不得看進我的心底去似的,“陽春雪被送到這裡,不是為了讓你把它抱在懷中的。”

一聽這話,我知道他是嫌我對那把劍大材小用了,於是我趕緊表態,“我,我有用!我上次就拿它砍了帳篷!”

他卻一點兒都沒有要誇獎我的意思,還是那副冷冷的表情,“下一次,不許再砍帳篷。”

我愣了一愣。

他面無表情地吐出了兩個字,“砍人。”

我:“……”

他逼近我的臉來,那雙妖嬈的鳳眼裡,有漣漪無數。他細細密密地盯著我的臉,就那麼定定地看了我好半晌之後,他突然一伸手,一把就扣住了我的後腦勺。

然後,那張微微泛著冷意的嘴唇,就勢不可擋地壓下來了。

“唔……”

我因為他這麼一個突然的動作,而大驚失色,可是,整個身子,卻被他扣得動彈不得,而我的唇上,更是他的薄唇,在狠狠肆虐。

他這麼一個親吻的動作,又急切,又憤怒,簡直不像是在同人接吻,而像是在給予懲罰了。

我先開始是懵了,等到下一秒,意識迴轉,下意識地就覺得,這樣是不對的。他不是很討厭我嗎?他,他喜歡的那個人,不應該是祁青檸嗎?

他此時此刻在吻的,究竟是祁青檸,還是……

我的手推在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