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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程九才平復了心頭的梗塞，他寒聲質問道：“你怎麼下毒的？”

沒錯，程九中毒了！

在剛才和唐辰的對碰中，他明顯感覺到他的真元在脈絡中運轉時粘滯了不少，就像是凝固了一般。正是這樣的緣故，讓他的真元后繼無力，直接被唐辰一拳轟開，吃了點小虧，臟腑受到了震傷。

程九的疑問，唐辰並沒有回答，而是程青雲森然的吐出了答案。

“這空氣有毒。”

程九眼睛一眯，下意識放緩了呼吸的速率，試圖減少毒素的攝入。

他的小動作都被唐辰看在眼裡，唐辰冷然一笑：“別白費力氣了！龍涎草的毒只有吸入和沒吸入的區別，量多量少毒性是沒什麼差異的。”

這龍涎草是他在和程青雲定計之後，他敲定的毒藥。為了這藥，他特地讓程青雲去醫金坊購買的。

龍涎草能夠固化真元，對於普通人沒有什麼毒害，但對於身懷真元的人來說，卻是最厲害的毒藥，稍有攝入，實力都將大打折扣。

不過龍涎草的毒並不是攝入之後立刻發作，而是需要三到五分鐘在體內蟄伏，當毒素滲透入中毒者的丹田時，方才是毒性爆發的時刻。

為了爭取三到五分鐘，唐辰這才配合程青雲演了一齣戲。

現在看來，唐辰的演技差不多能拿小金人了，這程九完全被他騙得一愣一愣的。

“龍涎草！”

程九聽到這個名字，臉色鐵青，顯然他對這毒藥也有所耳聞。

“小子，你夠毒！”

程九生硬的擠出一句話，聲猶在耳時，他毫無徵兆的的彈射而出。

從極靜到極動，這個過程極為短暫。

哪怕是全神貫注盯著他的程青雲也只感覺眼前一花，便失去了程九的蹤影。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中了暗算的程九，深知真元運轉速度驟降的他敵不過唐辰，因此他絲毫沒有遲疑，放棄了所謂高手的自傲，選擇了逃跑。

眼看著唐辰還像個木樁一樣站在原地，程九緊繃的臉頰微微緩和。

在這裡，他只忌憚唐辰這個玄階戰力，只要唐辰不能及時攔住他，那麼他就能從容離開。

只要龍涎草的發作時間一過，他自信全勝狀態下的他不遜色於唐辰。

到時殺個回馬槍，自然可以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程青雲！下次我回來之時，就是你命喪黃泉之日！

程九眼角餘光瞥了眼程青雲，眉宇間蟄伏的陰翳和怨毒濃得要滴出水一樣。

墨色的落地窗近在眼前，程九騰空的身體已經有了下墜的趨勢，為了保持高速，他前探的腳掌正準備觸地借力。

可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原本空空蕩蕩的落地窗前，猛然閃現一道身影。

突生的變故讓程九臉色微變。

“你想逃，有問過我嗎？”

這質問的聲音並不響亮，但落在程九的耳邊卻像是炸雷一樣。

程九定身看去，那道身影可不就是他忌憚的唐辰。

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程九渾濁的眼眸中溜過一抹駭然，不過現在明顯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因為唐辰不只是簡單的攔住了他的去路，而且還飛身衝了上來。

高速行進的程九已經來不及改變方向，他眼瞳裡倒映的唐辰越來越接近，後者那稚氣未脫的臉龐上那抹冰寒殺機毫不掩飾。

逃不了，那便戰吧！

打定主意的程九一咬牙，雙爪齊出。

就這樣，程九和唐辰這兩個玄階戰力就如彗星撞地球般糾纏到了一起。

砰！

程九的指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