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看來許老三就是服了此物。”

齊慕安心裡並不相信許老三會自殺,因此沒有立即應他,而是仔仔細細地環顧四周,希望還能尋著其他蛛絲馬跡。

果然叫他發現了有點不妥:茶几上為什麼無端端會有個水圈?

而這水圈的大小……他的目光移向一邊的茶具,果然裡頭少了一隻茶杯,而取過另一個放到那水圈上,底部大小正好吻合。

也就是說這裡曾經有過一杯茶,而現在卻不見了。

從那管家手裡拿過銀針在桌上的水漬上颳了幾下,銀針的尖尖一樣也變黑了。

也就是說毒死許老三的未必是瓷瓶裡的毒藥,也有可能是曾經放在這裡的一杯茶,而那個小瓷瓶,可能只不過是兇手故意留下的障眼法而已。

這時的許三郎還在外間吵鬧尖叫,看著他的小廝一聽他有說出什麼目無王法要報官之類的話來,嚇得忙又拿過抹布來把他的嘴給賭了起來。

齊慕安沉著臉走到他面前,“你爹貪財忘義背棄主子,不過也罪不至死,我們魏國公府是講王法的地方,必會還你個公道。念你喪親心痛,方才那些大逆不道的話說說就算了,不過我勸你還是安分些,要不恐怕你也等不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這話並不是齊慕安嚇唬他,以齊家的權勢,要是這許三郎再這麼不知好歹胡言亂語,說不定真會被齊老爺給咔嚓了也說不定。

反正說到底不過是個家奴,這本是個不把奴才們的命當人命的年代。

許三郎被他說得一愣,忽然渾身都失了力氣似的軟倒在了椅子上,只無聲地不停落淚,齊慕安也沒心思安慰他,這孩子雖說無辜,但所謂萬事皆有緣由,你們一家子的奴才,平時吃的用的就快跟府裡比肩了,你就從沒思量思量這裡頭有沒有貓膩?

當真跟個烈士似的滿心委屈控訴別人冤枉了他爹,那要麼是個傻子,要麼就是朵絕對天然型的白蓮花。

一出了那屋子,他便命人悄悄打聽出是之前都有哪些人進出過那屋子,包括看守的那幾個小廝在內,誰進屋

第68章

68 因家裡出了這麼件大事兒,老爺子又躺著;齊慕安這個一向不被看好的廢物大爺倒儼然成了全家的主心骨;因此這幾天無論如何都是回不了自己家的了;嘉和郡主早就命人將他從前住的屋子又妥妥地收拾了出來;好言好語挽留他夫夫兩個先在家住上幾天。

齊慕安是無所謂;他一心想把兇手給揪出來,因為他心裡隱隱覺得有可能是誰,可又沒有真憑實據;總之心情很為複雜,反而弄得他自己坐臥不安,非得要個真相不可。

唯一不放心的便是簡雲琛,舟車勞頓了七八天,他的臉色已經大大不如前些天在家養胎的時候了。

不過簡雲琛是個隨遇而安的性子;過去他是軍人,行軍打仗再苦再難都是分內事,他不抱怨,如今他是齊慕安的妻子,那隨之而來的一切好的壞的也都是他的分內事,也沒什麼可抱怨的。

因此在聽了嘉和郡主的安排之後並沒有太大反映,只命身邊的人先去燒點熱水,好洗洗滿身的風塵,同時也命人到簡家和薛家都報了平安。

直到夜幕降臨,齊慕安幾乎把進出廂房客院的丫鬟小廝都給盤問了個遍,可還是一無所獲。

就在這個時候,他三第齊慕和找上了門,一副有話要說但欲言又止的樣子。

齊慕安很上道地屏退了屋裡所有的人。

“慕和,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齊慕和的臉色有些不同尋常的青白。

“大哥,這話要是說出來,恐怕咱們家真要亂了,可要是不說出來,我心裡又實在不得安寧。”

齊慕安一聽這話有料,忙催促他,“你小子!難道咱們家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