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已敷上解藥,他如賴在這裡不肯走。山寨中的頭耳都是敵視他的,他何以甘願忍受這份難堪?莫非這是一個籍口,他要留在這裡偵察婉妹?”

正在思疑不定,忽然花枝顫動,有個少女突然從花樹叢中鑽出,悄沒聲地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李思南心頭“卜通”一跳,抬頭看時,只見一個少女,笑盈盈的站在他的面前。李思南大失所望,不覺“啊呀”一聲,說道:“明霞,原來是你!”

孟明霞有點詫異,笑道:“你以為是誰。”李思南面上一紅,說道:“我以為是石璞回來了。”

孟明霞道:“他和屠鳳見了面,恐怕還有許多體己的話兒要說呢。”接著道:“我聽得石璞說你在這兒,不知你走了沒有,姑且過來看看,誰知你還在這兒。怎的你惡鬥了一整天,居然還有如此雅興?”

李思南道:“石璞不想早睡,我陪他出來聊聊,怎的你也還沒有睡?”

孟明霞道:“我也是陪爹爹說話。爹爹今天見了你十分高興,連連對我誇讚你呢。說你不但武功好,人品也好。更難得的是少年老成,堪當重任。”

李思南笑道:“別給我臉上貼金了,要不是你爹爹恰好今日趕到,淳于周早已做了盟主了,我想要擔當重任,亦是不能。對啦,屠鳳找石大哥,不知可是為了飛龍山之事?”他不願意孟明霞老是談他,是以說了幾句,便即扭轉話題。

孟明霞道:“不錯,飛龍山的竇寨主竇安平是有緊要的事來向屠鳳求援。不過,屠鳳找石璞商量,卻不僅僅是為了飛龍山之事,而是為了她的哥哥。對啦,我正想問你,屠龍是否和你有仇?你今天和他交手之時,好像是非常恨他。當時我和屠鳳都有點提心吊膽呢。”這個疑問,孟明霞是早已想問李思南的了。只因不便在人前提起,直到此刻,兩人相對,才有機會發問。

李思南笑道:“不錯,我對他的確是十分痛恨的,但現在已沒有那麼恨了。”

盂明霞詫道:“這又是為了什麼?”本來她應接著說飛龍山之事的,但因好奇心起,卻是非得打破這個悶葫蘆不可。

李思南道:“其實我與屠龍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不過他為人不端,我和他交手之時,自是難免對他僧惡。也許因此形之辭色,給你看出來了。但他現在願意留在家裡養傷,或許他已有了一點悔過之心。所以我也就不那麼痛恨他了。”

李思南並非是想瞞著楊婉的事情,不過孟明霞問他何以痛恨屠龍,他卻是不便說出他曾懷疑屠龍勾搭上他的未婚妻,只好含含糊糊地答覆她。

孟明霞卻以為李思南說的“行為不端”,乃是指屠龍勾結淳于周父子,意欲投靠蒙古這些事情。於是說道:“不錯,屠龍交上匪人,走上邪路,的確是令人憎恨。但你以為他會悔過,恐怕還是想得太好了。”

李思南怔了一怔,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屠龍藉口在家養病,可能有什麼圖謀?但山寨裡的大小頭目,都是屠鳳的人了,他即使不懷好意,恐怕也不能為所欲為吧?明霞,但你以為他在圖謀什麼呢?”

孟明霞道:“你說得不錯,要在這山寨裡興風作浪,他大約是做不到的。不過,他詭計多湍,若是要在暗中破壞什麼,也未必不能做到,故此,屠鳳和我,雖然不知他是圖謀什麼,但總覺得是要提防的好。而且屠龍好歹是屠鳳的哥哥,他一定要賴在家裡不走,也令屠鳳十分難處。屠鳳就是因此,才要找石璞商量的。”

屠龍找個藉口,有所圖謀,這一層李思南早已想到。不過他想到的還不是屠龍破壞義軍抗蒙之事,而是擔心他要留在山上偵察楊婉。聽了孟明霞的話之後,李思南多了一層警惕。李思南道:“飛龍山不知出了什麼事情,可不可以讓我知道?”

孟明霞笑道:“你是盟主,這件事情本來是應該稟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