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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後她才開了竅,爹死的早,就她一個女兒,生下了個兒子是人家餘家的,這樣下去老樊家就會在她這裡斷了香火,這是萬萬使不得的。雖然說前面生孩子她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疼痛,但一看都兒子那張小臉她的心都醉了,這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他今後就要長大成人,成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她那份孤獨的心終於有了可靠的依賴,這多麼讓她欣喜若狂的事情,況且這又是和她的柱石生,她樂意和他生孩子,固然她如今有些惱怒他,這都是因為他在外面有了女人,她唯恐失去他而造成的。再說,你柱石不是我爹媽你早就不知死到哪兒去了,我家為了你可虧的大了,你個狗東西就是給我家當牛做馬都不過分,你如今還在外頭搞女人,狼心狗肺的東西!她把自己脫得精光,等著自己丈夫的到來。
餘光曉出了岳母的房子後,走到自家的院子,看到祖父他們蓋的房屋,睹物思人,油然想起自己父母親人,心裡自是一派悽惶。他心不在焉地走進自己的房子,也沒有看樊彩花一眼,脫去外衣在炕的另一頭睡下了。樊彩花閉著眼睛等著丈夫溫存她,一直聽見丈夫輕輕地打起了鼾聲也沒見挨她一下,她把腿伸進了男人的被窩,在他的脊背上摩挲了幾下,丈夫翻了一個身又睡去了,樊彩花一時火從心起,拉起丈夫的被子,照著他的後背狠勁地瞪了一腳,餘光曉被踹在了地上,頭撞在地上小板凳的角上,一時只覺得眼冒金星,腦袋裂痛,樊彩花聽到餘光曉喊了兩聲隨後不吱聲了,看他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動不動的,走近一看只見餘光曉頭上有血,慌忙喊叫他的名字。朱翠葉聽到女兒房子的叫聲,把熟睡中的外孫向炕裡推了推,看見女兒光著身子摟著女婿的頭在哭喊,一邊問情況,一邊叫女兒穿好衣服去叫醫生。大隊醫療站的醫生做了簡單的包紮後,叫他們趕緊將餘光曉送進醫院。
馬素娥自從因為妹妹和楊文彪鬧翻後,再也不願意聽到他的聲音,她把女兒放到離自己單位不遠的一戶人家寄養著,幾乎不回楊文彪的家了,楊文彪幾次找到她的單位裡鬧要她回家,多虧了翁宗浩和另外一名員工好言解勸,拉的拉、掀的掀,將楊文彪弄走了。楊文彪出言不遜,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以此來臊馬素娥的臉皮,馬素娥是個女人,又是領導,當著屬下的面被人辱沒,臉上實在掛不住,氣的胸悶、胃痛不想吃東西,情緒壞到了極點。翁宗浩就陪在她身邊,找醫生買藥,不停地安慰勸導,想方設法讓她吃點東西,她終於慢慢地緩過精神頭了,翁宗浩的心終於放下了。這天晚上,翁宗浩幫她做好了稀飯,兩個人在一塊吃完後,翁宗浩就對馬素娥說:“馬姐,你還是和楊文彪離婚吧,湊合在一起那多難受!”
馬素娥嘆了一口氣,眼看著翁宗浩說:“我咋不想離婚,離婚那不是一個人的事,那有多難呀!”馬素娥抬頭看著頂棚,自言自語地說:“我真不知道我咋樣往下活呀!”
坐在旁邊的翁宗浩急忙說:“馬姐,你千萬不要那樣想!”然後扶了扶眼鏡,低著頭說:“只要你需要,我怎麼都能行,我要你活得好好的,你知道,我……”翁宗浩沒有繼續說下去,拉住馬素娥的手,馬素娥抽回了手,在翁宗浩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叫他回宿舍休息去了。
翁宗浩小馬素娥四歲,小夥子文文靜靜的,自從馬素娥調到購銷社以後,他一直鼎力相助,先由工作上再到後來的個人生活上成了相依相幫的朋友,馬素娥十分地感激他。小夥子十幾歲上死了母親,缺乏家庭溫暖,政治上又受到打擊,遠離故土,馬素娥就在生活上特意照顧他,隔一段時間給他做一頓好吃的,給他補補衣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