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們相信我,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我現在要告訴你們比這支槍更強大的力量。你們相信槍,相信暴力也相信自己,可是當我問你拿槍的時候,摩里斯,你害怕了,因為你身上的力量只有這支槍,失去它你就一無所有,什麼也不是,你就變成了一個弱者,用你的話說,這時你就應該死掉了。”

柏寧嬤嬤說完把槍口指向摩里斯,他覺得心裡有點發毛,鬼知道這嬤嬤會不會把槍玩得走火,他看了看手錶,柏寧嬤嬤對他說:

“還有五分鐘,孩子坐下吧。玻璃窗碎了可以修好,風琴會再響起來,你們也會再回到上帝的身邊。當一個人有罪時法官可以判他有罪,甚至可以處死他,可是沒有一個法官可以赦免他,法官赦免人就是違反法律,你們知道誰可以赦免這個罪人嗎……是凌駕於法官之上尊貴的君王,只有擁有最強大力量的人才可以赦免和寬恕,這種力量比刀,槍,暴力,法律更強大。”

柏寧嬤嬤說完把槍交回給摩里斯,他放好槍說道:“我們不是君王,你也不是,你這算是赦免我們嗎?”

“孩子,你是一個軟弱的人,你連放下槍的勇氣都沒有,你只是在欺騙自己。你們受過傷害,可是你們不知道你們也可以象天主一樣赦免和寬恕。在剛才的故事裡,還有一個人可以赦免那個罪人,你們知道是誰嗎?”

雪在狗舍裡被煙燻得難以忍耐,於是在對講機中問連太郎能不能撤出,連太郎卻說要再堅持下去,因為這裡是全域性的退路,萬一警察趕到,這裡就是破解困局的地方;大門和側門一定會被警察圍困,到時只能從這裡炸開一個洞離開。雪聽了他的解釋只好忍著眼淚和咳嗽,用溼布捂著嘴死守在狗舍裡。

安芸對連太郎斬碎十字架並不擔心,她反而擔心那些修女從那麼高摔下來有沒有危險。小廣場中的營火已經被溶化的積雪撲得剩下一個小火頭,如果這裡的火熄滅,加上教堂溫度下降和風琴聲無法配合,裡面兩個聽嬤嬤傳道的殺手就會越來越牴觸,更別說在上帝面前低下頭。她叫一個正在添火的修女去開啟了教堂的大門,這樣做可以讓神壇上直接看到營火,從風水上起到接通龍氣的作用。

她又讓修女們推來一輛運貨的拖卡車,盛滿了麥杆推到古堡中宮,積雪在車的下面不能影響車上的燃燒,修女們在車上澆了取暖油,火頭突然又爆發起來。連太郎開始發現自己一個人對付不了這麼多修女的齊心合力,他伸手摸了摸槍,幾乎要開槍殺人,可是剛才他和安芸定下的規則不能用槍也不能殺人,現在又不能調動雪出來幫助,於是他放出合金鋼絲把自己拉上屋頂跳出古堡外面。

古堡的大門被炸藥炸開,衝進來三輛轎車,轎車完全不顧修女們的死活在古堡裡一陣橫衝直撞,把著火的拖車撞出小廣場,推出門外盛著火堆衝下坎寧安湖。連太郎把轎車重新開進小廣場,急閘車抽方向盤耍出一個華麗的車頭後襬動作,把車頭正對著被炸開的古堡大門。他走下車看看雪守住的狗舍,那裡面仍是濃煙滾滾,不過雪說依然守在裡面,於是他開啟轎車的副司機位車門,對安芸做了個請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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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芸先生,十五分鐘已經到了,你的風水局全部被破解,我那兩個朋友應該還在和上帝談判……摩里斯,和查理出來吧,你們的任務完成了。”

安芸默不作聲站在小廣場中間,前面就是為她開啟的車門,不過她不會走進去,除非聽到警察的警笛聲,可是警察似乎來得特別慢,莫非連太郎成功破局之後警察在路上發生什麼了意外?

教堂裡突然響起悠揚的風琴聲,全部人都同時看向教堂裡面。

柏寧嬤嬤招手叫過來五六隻狗,這些狗有大有小沒有一隻相同品種,它們只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每一隻都有不同程度的傷殘。它們在一隻三條腿的牧羊犬帶領下小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