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但其實只為幫薛家二房走些關係。”

這事不用馮一博說,李守中自也有耳聞。

賈政上書保奏梅翰林之後,還曾廣邀老親幫忙。

自然不會漏掉李守中這個親家公。

可李守中為人正直,卻不是傻子。

自然不會答應這種請託。

他連落筆都不曾,只讓人回了個口信兒。

說自己不參與新舊黨爭。

對於李守中來說,這是冒著極大風險的提醒。

可惜的是,哪怕都擺在明面上,

賈政還是未能理解。

他只覺自己保的是實在親戚,並未參與什麼黨爭。

自覺無愧於心。

當然,賈政為人謙恭厚道。

雖不理解,也沒強求。

畢竟,他請託的人多了,上本者卻是寥寥。

也不差李守中這一個。

李守中聽馮一博提起這事,頓時皺眉。

不過對於這位親家,他也沒什麼好說。

當下搖了搖頭,道:

“不管怎麼說,薛家大房也來都中了。”

繞開薛家二房的事,才繼續問道:

“你沒和他們商量一下婚事?”

沒等馮一博說話,又道:

“我記得他們家長輩就一個母親,並無其他。”

“我若上門有些不便,讓你師孃過去商量一下。”

馮一博一聽,就知道李守中誤會了,連忙擺手,口中道:

“不必勞動恩師和師孃,其實薛家公子已經和我提過一次。”

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才道:

“只是我還沒想好,就推說宅子還未竣工,沒給具體答覆。”

李守中聞言一愣。

都已經定親了,對方又來送嫁,你還有什麼猶豫的?

這還是皇帝賜婚,難道你還想退婚?

他百思不得其解,當下就皺眉問道:

“這是何故?”

馮一博聽問,就是老臉一紅。

有些不好意思的訕笑一下,才吞吞吐吐的回道:

“過了年,薛家姑娘方才十五,卻不過將笄。”

說到此,馮一博面露為難道:

“所以我才猶豫著,是不是再等一年更好些。”

好傢伙!

李守中這才恍然。

搞了半天,這小子是嫌薛家姑娘小啊?

《禮記》有云:十有五年而笄。

也就是說,女子十五歲就要換個髮型。

把頭髮挽起,用一個東西一插,代表已經成年。

這個東西就是笄。

和男子及冠類似,也稱為及笄。

而將笄,指的就是已滿十四,未滿十五。

馮一博手中有寶釵的庚帖,自然是算過年齡的。

寶釵過年就十五了,但那是……

“虛歲十五?”

李守中一聽將笄,先微微皺眉。

再見馮一博的神色,沒好氣的道:

“差一歲而已,何況嫁做人婦就可戴笄了!”

只要嫁人就可以換髮型。

可馮一博糾結的也不是髮型啊!

“你們也不是才定親,都快兩年了,早晚也要迎過門的。”

李守中見馮一博有些猶豫,就勸了起來,又道:

“再說,過年你也二十了,我看就別等下去了吧。”

這個二十也是虛歲,但在大魏也算晚婚了。

雖然馮一博已經納了尤家姐妹,還有個剛進門的妙玉。

但那都是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