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留,後來又修建新宅。

老兩口一商量,才決定留下。

想等馮一博去新宅那邊,他們就把這裡買下。

“恩師,我自幼怙恃雙失,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恩師和師孃,才讓我體驗到了家的感覺。”

馮一博立刻發動感情攻勢,真摯的道:

“我建那宅邸不只是為了大婚,更是為了給恩師和師孃養老。”

“若您和師孃不去,那我也不會過去,正好就在這院成婚吧!”

看著馮一博像是發脾氣的小孩子,李守中有些哭笑不得。

“我知道你的孝心,但咱們師徒太近,於你仕途無益。”

說到這裡,頓了頓,李守中一字一句道:

“若我入閣,太近了需避嫌。”

這話也不是吹噓。

他已官至禮部尚書,就差一步就能入閣。

只要內閣有人致仕,不出意外,就輪到他了。

所謂避嫌,自然就是不能明目張膽提拔馮一博。

至少保持一點距離,再提拔的時候,才能不落人口舌。

“若我出事,太近了受牽連。”

這兩年朝中黨同伐異,不一定什麼時候就輪到他了。

尤其他這個位置,進一步就登閣拜相。

最是讓人眼紅。

若非他本身在江南有巨大聲望,又有隆慶帝支援。

再加上和張松越保持了一定程度的默契。

怕是早就被人攻訐下臺了。

“恩師,您想的太多了。”

李守中將心中擔憂說出,馮一博卻不當回事的擺擺手。

“以我們的關係,早就繫結一處,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無論是否住在一個宅邸,都是一樣的。”

說到此處,馮一博不由露出笑意,問道:

“誰還能因為我們分開住了,就覺得我們決裂不成?”

“唉!”

李守中沉默半晌,最後才嘆了口氣。

帶著一絲責備,又帶著一絲欣慰,道:

“你呀~!”

馮府這邊勸服了李守中夫婦,準備著喬遷新居。

榮府那邊的省親別墅也已經修好,只剩些細碎的收尾工作。

別看剩下一些瑣事。

人員往來,穿梭不停。

忙壞了掌事的幾人。

一會兒有人稟,工程那邊等著湖東西的紗綾。

請李紈去開庫。

一會兒又有人來稟,請人驗收金銀器皿。

探春就帶人過去清點。

因沒了鳳姐,李紈和探春又是初掌。

件事,就把幾人支的團團轉。

寶釵一個外人,又不好過多插手。

只在關鍵之處幫忙把把關。

王夫人見此,也只能親自上陣。

就連上房丫鬟等也都忙碌起來。

直忙到了十月末,才全都備齊了。

之後就是監辦的都交清賬目。

各處古董、文玩俱已陳設齊備。

採辦鳥雀的,自仙鶴、鹿、兔以及雞、鵝等,亦已買全。

交於園中各處飼養。

賈薔那邊也讓戲班演練了二、三十出雜戲來。

採買的一班小尼姑、道姑,也都學會念佛誦經。

等稟到賈政這邊,他又請史老太君到園中一起斟酌。

直到再無些微不合之處,賈政才敢題本。

奏本才上,當日便得了回信兒。

奉旨於明年正月十五。

即上元之日,貴妃回府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