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似乎沒臉見人,拱了拱手就走了。

只留下一臉懵的賈政。

似乎想起什麼,他怒氣衝衝的朝後院去了。

片刻後,後宅雞飛狗跳。

“老爺?你為什麼打我啊?”

“你這個孽畜還有臉問?”

…………

賈母院的廂房裡。

屋裡只有雪雁一人伺候著,紫鵑已經被打發出去辦事、

而黛玉正看著手中的畫卷發呆。

她其實早就醒了。

只是,聽到屋裡爭吵之事與她有關。

她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

一個女兒家,對於這種事,不論說出什麼話來,都會顯得十分唐突。

索性,她就繼續裝暈。

黛玉知道,在賈府中,外祖母對她最好。

也是她最大的依靠。

但外祖母一心想要兩個最愛的湊成一對。

飽讀詩書,學而知禮的她,內心深處並不贊同。

只是,她也無力反對外祖母的安排。

可今日,馮一博為她出頭了。

黛玉怎能不為此心潮澎湃?

沒裝暈多久,太醫就來了。

事情也算告一段落。

等太醫和馮一博走了,她才裝作悠悠醒轉。

之後,賈母讓人收拾出來一間廂房,把她安置了進去。

旁邊住的就是賈府的三個姐妹。

雖還和寶玉一個院,但終究不在一屋住著了。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

馮一博將此事捅破,賈母就沒法再留黛玉一起住了。

主要也是因為,她不會把寶玉攆出去。

到了新的房間,黛玉就把人都支了出去。

只剩下雪雁一個伺候著。

到底是自己從家帶來的。

雖辦事沒那麼穩妥,關鍵時刻卻是向著自己的。

將馮一博送的畫軸拿出,一副奇特的畫就映在黛玉眼中。

“這是什麼畫法?”

這畫與她所見皆有不同。

正常來說,丹青重寫意。

即使是肖像畫,也多是扁平的。

而眼前這幅畫,卻給人一種生動之感。

若非沒有顏色,簡直就和真人無異。

畫的是她在船上時,穿著男裝的模樣。

正是兩人初見的裝扮。

之前看名字,黛玉已經意料到了。

此時卻依舊難掩羞澀。

“可真好看啊!”

在旁伺候的雪雁被驚豔到了。

素描的手法,任誰第一次見了都會驚豔一下。

黛玉卻嘴硬道:“這畫有些可取之處,但也只得其形,怪道他言說粗陋。”

雪雁不解道:“可是真的很好看啊!”

“是嗎?”

黛玉的嘴角忍不住上翹。

畢竟畫上的是她。

“嗯,這連頭髮絲都畫出來了,馮解元可真細心。”

雪雁用力點頭,又肯定的道:“他一定是把小姐的樣子刻在心裡了,才能一絲一毫都不差的。”

黛玉頓時羞惱,道:“別胡說,他能年紀輕輕就考中解元,定是個過目不忘的神童。”

雪雁奇怪道:“那也不能什麼都不忘,他怎麼不畫我哩?”

黛玉頓時惱羞成怒:“當然是因為我救了他!”

“噢噢噢!”

雪雁自是在打趣她,聞言又故意道:“可馮解元為什麼聽說小姐和那人住一屋就生氣了呢?”

這下黛玉也怒不起來了,心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