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博想要剿倭,必然離不開水師的支援。

不然就只能被動防守。

雖然他有個欽差的名頭。

理論上來說,有權調動江南所有軍隊。

兵部也會配合他行文各處。

但江南的軍隊,大多都隸屬勳貴。

陽奉陰違的怕是不在少數。

而且江南武備鬆弛,馮一博也不會寄望於這群廢物。

但,水師例外。

這是他必須掌控的一股力量。

若沒有水師,就相當於騎兵沒有馬。

只聽著刺激,代價卻是失去了機動能力。

水師又是金山銀海堆出來的。

絕非馮一博手裡那仨瓜倆棗能鼓搗的。

所以,他也只能找現成的用。

選擇象山東北駐紮,圖的不就是劉昭的水師嗎?

本來馮一博還想找劉昭好好聊聊。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許下利益,勾出野心。

可沒等他有什麼操作,劉昭就已經跪在他面前了。

馮一博能怎麼辦?

當然是選擇原諒他了!

既然對方負荊請罪,那自己也來一出“將相和”。

順便達成自己的目的。

劉昭聽到馮一博想要控制水師,先是愣了一下。

隨後卻是出乎馮一博意料的大喜起來!

“多謝賢弟不計前嫌,以後我一定唯賢弟馬首是瞻!”

劉昭覺得自己已經獲得原諒,起身拍了拍衣襟。

又鄭重一禮道:

“只望一博賢弟能帶我打幾場勝仗,滅了這群囚攮的倭寇,為江南出一口惡氣!”

能力不行可以培養。

要是沒了心氣,那才是真廢了。

這劉昭是江南少有的,還有些血性的武官了吧?

馮一博聞言不由重新審視劉昭,問道:

“你真的願意?”

“自是願意!”

劉昭用力點頭,又道:

“賢弟的能耐,我又不是沒見過!”

一提起這事,劉昭的眼睛裡就冒光。

“除了賢弟,江南沒人能消滅這群雜碎。”

“只要賢弟是打倭寇,你一聲令下,為兄自然竭力配合!”

倒是比他自己還相信自己。

馮一博見狀,心中已有了決斷。

“那我去兵部走張文書,以後你的水師就順理成章的可歸我調遣。”

說到這裡,馮一博又稍有遲疑,道:

“只是……你們衛指揮使,不會從中作梗吧?”

劉昭聞言一笑,大咧咧道:

“不用管他,寧波衛的衛指揮使吳江,和穆琨不對付,我本來也不鳥他!”

爛成這樣,還拉幫結夥?

馮一博聞言皺眉,卻又擔心的道:“那你的糧餉?”

“我們水師負責運送糧餉,每次都自己留足,不克扣他就算不錯了!”

劉昭面露不屑,又滿不在乎道:

“他要敢扣我銀子,我就扣他糧食。”

馮一博一愣,脫口道:“啊?還有這好事?”

這話一出,劉昭防備的看著馮一博。

遲疑道:“賢弟,先說好,我可不喝兵血啊!”

馮一博頓時哭笑不得,沒好氣的道:

“兄長把我當什麼人了?”

劉昭這才鬆了口氣,又諂媚一笑,道:

“一博賢弟,咱們好不容易兄弟重逢,如今又冰釋前嫌,正該當大醉一場,方才不負……”

說到此處,見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