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都督,你不要妄想了,太后一定不會答應你”

左伯昌露出一絲狂傲的笑意,“左某隻相信事在人為”

此人既有權貴的實力,又有草根的毅力和厚臉皮,蔣若男一時還真拿他沒辦法,只能咬牙切齒地怒視著他

“左都督想說的已經說完了吧,本宮不奉陪了,好走不送”

“公主不必心急,左某再說一句話就走”左都督陰沉著臉說:“公主身為女子,雖然醫術高超,也不該如此拋頭露面,四處奔走如此行徑不止是丟了公主的臉面,更是陷皇上於不義,後世會如何評論公主和皇上呢?公主還是像別的公主那般,安守本分,一心待嫁比較好”

蔣若男被他氣笑了,孃的,他算哪根蔥?輪誰也輪不到他來教訓自己

她把眼一瞪,沉聲道:“後世如何評論本宮,關你什麼事你有什麼資格在本宮面前唧唧歪歪這件事是皇上同意的,親自下了聖旨的,你有意見,和皇上說去左伯昌,莫說你不可能和本宮結成親,就算本宮倒了八輩子黴下嫁給你,你也休想管到本宮的事情你想要規矩規矩的女子,京城裡多的是,何苦來討本宮的嫌,真是不知所謂”

蔣若男雖然已經是公主,但一來她是義女,手上並沒有實權,而左都督又是三等爵,自己似乎並沒有資格來教訓他,二來她也確實還沒有這個意識,所以只是口頭上將他罵了一頓。

可即使是如此,也將左伯昌氣的臉發青,其實也怪不得他,這個時代的男人都習慣於妻子呆在內宅好好料理家務,生兒育女,又有幾個能接受女人出去拋頭露面四處招搖的?除非是吃軟飯的男人。換做是別人,他還懶得理,只是因為確實想娶她,才出聲相勸,他已經很注意言辭語氣了,還是遭到蔣若男的反感。

他只是還沒想明白,萬事皆有兩面,蔣若男性格是比一般的女子強悍,可也真是因為這份強悍,才讓她敢做一般女子不敢做的事情。他又喜歡蔣若男強悍,又希望她能如一般女子般規矩,就像是又想讓馬跑,又想讓馬不吃草,哪裡可能?

當下他也氣起來,冷聲道:“左某還就是想討你的嫌了左某很快就去向太后求親,到時候看左某能不能管到你的事”

蔣若男恨得牙癢癢的,看著他,重重地哼了一聲,“懶得同你瘋”轉身走入內室。

左伯顏走後,蔣若男心中仍然怒氣未消,她走進藥房,檢查今天送來的藥草,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正當她慢慢忘記剛才的不愉快,全心思地投入到藥草中時。女官又走進來,“公主,安遠候求見”

蔣若男抬起頭,心中升起的第一個想法是:怎麼一個接一個的來?第二個想法是,莫非這廝也是來教訓我的?難不成我這個公主還真是個擺設,人人都可以來教訓我?

一想到靳紹康是最重規矩的人,蔣若男便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想

好,就去聽聽他能說些什麼

蔣若男氣沖沖地走出去。

前廳裡,靳紹康正坐在客座上,已經有丫鬟上了茶。看見蔣若男走出來,靳紹康隨即站起,朝著蔣若男一輯。

同樣身為武將,靳紹康的行為舉止都透著一種優雅和謙和,不要說這些不重要,起碼這會讓她感覺自己被尊重,讓她覺得舒服。

蔣若男心中的怒氣消失了一半,微一停頓,便朝著他走過去。

他今天穿著一身黑色朝服,日益康復的身體將這件朝服撐得非常的熨帖。他臉色很好,雙眼明亮,鬢角的白髮也漸漸消失,整個人如同脫胎換骨一般,顯現處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光彩。

往日那個丰神俊朗的安遠候又回來了,與之前不同的是,如今的他少了些冷漠和僵硬,多了分溫暖與柔和。

這是一個不管出現在哪裡都能吸引所有目光的男人,只看身邊那些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