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陰沉著臉的左都督見到這一幕,再也繃不住,噗的一聲笑出聲來。旁邊文子恆哈哈大笑,對他說:“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麼老想著這個女人了,果真是個妙人平時看著一本正經,冷口冷麵的模樣,原來也有這麼有意思的一面,妙,妙啊”

左伯昌轉過頭去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文子恆立即捂住嘴,乾笑道:“我只是說說,我還是比較喜歡溫柔多情的女人,這種型別我欣賞不來……”

左伯昌這才轉過頭去。

那邊,蔣若男已經搶到幾個平安符,興致勃勃地出來。

左伯昌見到連忙迎上去,文子恆跟在後面。

蔣若男正高興地往前走,忽然前面被人攔住去路,她抬頭一看,卻是左伯昌那張夜叉面孔

其實,憑良心說,這個人長得並不難看,相反,如果很客觀地來說,他的五官生得很有氣勢,輪廓深刻,有些像古希臘的雕塑,可是這個人眼神太過陰狠,再加上他之前的冷血無情,殺伐決斷,以及他眼角的傷疤,就會讓人完全忽視他容貌的美感,只留下陰冷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慄,如同見到夜叉一般

蔣若男臉上的笑容立刻冷下來,怎麼到哪裡都能碰到他呢?

對方身居高位,又氣量狹窄,蔣若男不想得罪,漫不經心地打了聲招呼,“左都督,來拜神求籤?”

本來很正常的一句話,卻讓左夜叉面顯尷尬之色,文子恆在一旁偷笑。

從不將女人放在眼裡的左都督竟然跑來求了支姻緣籤,這足以讓文子恆笑話很久了。

蔣若男見他們古古怪怪懶得理他們,便道:“我的孩子們在外面等我,先失陪了”

說完轉過他的身邊走過去。

左伯昌卻跟在她後面,冷冷道:“好久沒見到孩子們了。”

蔣若男沒有理他,繼續往前走,後面又傳來他的聲音,“求平安符?為孩子們求的?”

蔣若男“嗯”了一聲。

“夫人似乎還欠本都督一個解釋?”身後左都督忽然話題一轉。

蔣若男停下腳步,轉過頭去,看著他,冷聲道:“民婦應該向都督解釋什麼?民婦不明白”

左伯昌瞟了她一眼,臉色陰冷無比,明明是陽光燦爛的天氣,可是他周圍都彷彿是一片陰暗之地

“比如說,寡婦喬夫人怎麼變成了安遠侯和離的妻子?夫人不覺得之前欺騙了本都督嗎?”

蔣若男笑了笑,“之前的隱瞞身份只是我行走在外的權宜之計,就算左都督被我矇蔽了一時……”她看著他,倏的收住了笑,“可是對於左都督來說,又有什麼損失呢?”

蔣若男轉身離去。

左伯昌看著她的背影,抿緊嘴唇,胸口劇烈地起伏了一下。旁邊文子恆嘀咕了一句,“這個女人就算是有兩種面孔,可有什麼理由對著都督時總是一張冷麵孔?”

左伯昌氣得轉過頭去,文子恆退後一步,用手輕拍了嘴一下,“多嘴,多嘴”

左伯昌跟著蔣若男身後走出去。

寺外,靳紹康一邊等著母親,一邊陪著孩子們說話。

紫珊在旁邊地看著他們,心中有些奇怪,其實,兩個孩子並不是見人熟的,特別是博哥兒,對於生人總有一種防範,當初左都督也是跟他們接觸了一段時間,在文子恆的努力下,才讓孩子們慢慢接受了左都督。

可是他們和這個男人似乎特別的投緣,只不過一會兒工夫,他們就將自己一些事情唧唧嘟嘟地跟他說了,什麼叫什麼名字啦,以前去過哪裡啊,最喜歡哪個玩具啊,最喜歡吃什麼啊,什麼都說出來。而那個男人對兩個孩子似乎也特別的有耐心。

紫珊看著靳紹康的目光越來越警惕,因為蔣若男曾經說過,有的人販子非常擅長哄小孩子,莫非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