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她的眼光越來越鄙夷,紅杏見此,心中的恐懼越來越盛,為了脫罪,乾脆把心一橫,指著玉蓮說道:“一定是她們主僕兩計劃好,陷害我,陷害我家夫人的!”

坐在離她不遠處的王氏聽到這句話,照她身上就是一腳,怒道:“死奴才,為了脫罪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也不怕爛了舌頭!”

紅杏被她踢的慘叫一聲,趴倒在地上,蔣若男見此,一怒而起,指著王氏喝道:“弟妹,母親讓紅杏說話,你打什麼岔,你安的是什麼心思!你還將母親放在眼裡嗎?”

紅杏見主子為她撐腰,當即痛哭起來!

王氏心中一凜,連忙跪在太夫人面前,說道:“太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聽到這個奴才亂咬人,一時氣憤罷了!還請太夫人責罰!”

太夫人看著王氏皺眉道:“這裡已經夠亂了,反正也沒你什麼事了,你們兩個下去吧!”她又看向趙姨太太。

趙姨太太連忙起身,低眉順眼地拉著王氏出去。王氏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臨走時回頭瞪了蔣若男一眼,卻見她正冷冷地看著自己,目光冷厲如刀。王氏心中一寒,回過頭去。

出了松香院,趙姨太太左右看了看,然後對兒媳小聲說,“以後大房的事,你少摻和!”

王氏委屈地說:“我辛辛苦苦地將表妹介紹給侯爺認識,還不是想著日後能借著表妹的勢多得些好處?紹棠屢考不中,日後能多得些家裡的生意管管,也是好的。錢財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也不用再看別人的臉色!沒想到卻被這潑婦給攪黃了!”接著又貼近趙姨太太,道:“不過如今那潑婦不得寵,如果我們能幫得表妹掌握大權,以後表妹自然能記得我們的好!”接著又嘆口氣:“可惜表妹就是太軟弱了些!”

趙姨太太冷笑道:“真要是軟弱的人,你怎麼幫她也上不去,怕就怕人家外面是軟毛,內裡是尖刀,到時被人家拿來當槍使,你吃了虧還傻乎乎地什麼都不知道!”

王氏一愣,停下來腳步,隨即又追了上去,說道:“不會的,我幾乎是看著表妹長大,她是怎樣的人我很清楚,她不會這麼對我的!否則我也不會將她介紹給侯爺了!”

趙姨太太冷哼一聲,白她一眼,“我也希望你沒看錯人,不過以後她的事,你還是少管,我看那蔣若蘭也不是省油的燈!你小心沒吃著羊肉還惹來一身騷!”

王氏唯唯諾諾,顯然沒將婆婆的話聽進去。兩人向著自家的院子走去。

松香院裡,蔣若男見王氏走了,暗暗鬆了一口氣,總算是走了一隻爪牙!

太夫人聽了紅杏的話,心中也是微微一動,抬眼向於秋月看去,妻妾相爭的手段她也見過不少,難道於秋月……

靳紹康聽到紅杏的話卻向蔣若男看去,目光冷的像冰,“這便是你的目的?”

蔣若男氣極反笑,“侯爺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靳紹康冷冷地看著她,蔣若男也毫不示弱地瞪著他,直到靳紹康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那邊,於秋月見到太夫人略到懷疑的眼神,心中一緊,連忙起身朝著她跪了下去,流著淚道:“太夫人,秋月是什麼樣的人您最清楚,秋月不會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秋月此生此世,只求和侯爺在一起,別的事情秋月一點都不在乎,如果秋月真的在乎那個位置,當初就不會給侯爺作妾,太夫人,秋月之心可昭日月,我什麼都可以不理,可是卻不能容忍別人侮辱我對侯爺的心意!”說完朝著太夫人連磕了幾下頭,咚咚有聲,顯示出她心意的堅決。

靳嫣然連忙扶著於秋月道:“秋月嫂嫂,我們認識你又不是一兩天,怎麼會因為一個丫鬟的脫罪之言而不相信你,你不要激動,你的心意我們都瞭解,我們絕不會看著別人來冤枉你!哎呀,你額頭都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