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處於絕望的於秋月,見靳紹康忽然留住她,心底裡生出些許的希望來,她掙脫僕婦的控制,跪在地上,朝著靳紹康哭道:“侯爺……侯爺,你不要趕我走,看在我們孩子的份上……”

話音還沒落,靳紹康便冷冷地打斷她,“於秋月,一夜夫妻百日恩,何況你還懷有我的骨肉,如果只是此次的事情,我斷不會將事情做的太絕可是……”他走到她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如利劍一般的銳利,“可是你竟然歹毒到夥同你舅舅王光一起想在狩獵的時候置若蘭於死地,你叫我如何容忍你”

“侯爺,此話是何意?”太夫人一站而起,又驚又怒。

蔣若男聽到靳紹康的話,倒沒有太意外,或許是因為那次的驚心動魄已經過去,或許是因為此時於秋月的模樣太過悽慘,蔣若男發現自己竟然對她生不出多少痛恨的感覺。

而於秋月母女今晚承受的已經夠多,靳紹康的話就像是晴天一道霹靂,摧殘著她們已經脆弱不堪的神經。於秋月臉色慘白慘白,全身不由自主地發抖,而於夫人雖然還能勉強維持住冷靜,可是驚惶的雙眼,已經洩露出她的情緒。

靳紹康見太夫人問起,就將蔣若男在圍場差點被王光害死的事情說了出來。

太夫人疾速走到於秋月身邊,指著她怒道,“於秋月,沒想到你竟然這般狠毒”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於秋月母女自然不肯承認,兩母女慌慌張張齊聲否認,差點要指天發誓,

靳紹康冷哼一聲:“於秋月,你應該知道,如果沒有證據,我自然不會將此事拿出來說,於夫人,你兄長為了脫罪,已經親口承認了,說此事都是你和於秋月主使的,還說只要將若蘭害死,於秋月就可以憑著肚子裡的孩子,和貴妾的身份扶正,將來自然會有他莫大的好處,所以他才會一時糊塗,做下這等錯事”

於夫人和於秋月見靳紹康說的絲毫不差,而於夫人又想起這段時間兄長的避而不見,再加上此時本來就心力交瘁,一時便信以為真,以為王光真的將一切都說出來了,於秋月當即昏了過去,而於夫人抖得就像是秋風中的落葉

靳紹康繼續道:“於夫人,你應該知道,你們犯下的是何等大罪,只要我將此事交給官府,你們母女以及王光即使能保得住性命,也難免受流放之苦,於大人和你的幾位公子,以後也休想再有出頭之日如果你們還死不悔改,堅持不認的話,那也休怪我無情,我只好將此事交給大理寺,還我妻子一個公道”

於夫人聽到這裡,當即撲到靳紹康面前,哭著哀求:“不要侯爺,不要驚動大理寺,我們認了,我們都認了”

靳紹康俯視著於夫人,一字一句地問道:“你是說,確實是你,於秋月,已經你兄長王光,三人一起和謀害我夫人的?”

於夫人沒有辦法,流著淚點頭,“侯爺,我們只是一時糊塗,我們秋月本來是名正言順的侯夫人,可是卻被她硬生生地搶走了而後侯爺又不將秋月放在眼裡,她也是一時氣不過啊侯爺,你就饒了我們吧侯夫人並沒有什麼損傷啊,如今她好端端,活生生地坐在這裡,請侯爺看在我們並沒又鬧出人命的份上,放我們一馬,我們秋月好歹也懷了靳家的骨肉啊”說完嚎啕大哭

靳紹康心中的火騰得一下冒出來,他一腳將她踢開,怒喝道:“若蘭之所以還能坐在這裡,那是因為她命大你可知道當時她遭遇了多大的兇險,受了多少驚嚇,每當想起這些,我就恨不得讓你們這些人都人頭落地”

說著,他直起背,深吸口氣,轉頭朝著門口處,怒吼一聲:“帶上來”

這時,三四名大漢押著五花大綁,口塞布巾的王光,走了進來

王光臉漲得通紅,雙目圓睜,死死地瞪著於夫人,既憤怒,而又絕望

於夫人也恨他為了自己將她